桌角的水杯。
接好一大杯热水转身正好看到陆深谙走进教室,不好意思地将热水藏了藏。
陆深谙踏着阳光走进来笑着:“田螺姑娘?”
淡淡一句话倒是让阮软害羞红了脸,脑子一抽回了一句:“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写在日记里。”
陆深谙脸上笑意更深,对着阮软摊开手,阮软偏过头,将手里的水杯塞给他。
耳垂上打着热气传过来的声音撩人得很:“这么说你日记里都是我,恩?”
反应得这么快真的好吗?脑子好使的人都这么会撩吗?
“没没~”阮软红着脸推脱:“日记里没有你”
好像不太对,阮软又解释了一句:“我没有日记。”
似乎更加不对了。
阮软皱着眉头苦巴巴看着陆深谙不再说话。陆深谙抿着嘴角,伸手指戳了戳阮软的眉心:“皱眉头做什么?”
“还不是……”阮软看着走回座位的陆深谙声音小了下来:“还不是,因为你。”
早读课结束,第一节课快上课,阮软正喝水,遥胥从窗户探进来半个身子笑嘻嘻地打招呼:“早啊”
阮软一口水差点没喷他脸上,干巴巴回了一个“早”
遥胥自我感觉良好地伸手捞了一本阮软的课本。
阮软起身抱手看着遥胥:“在看什么?”
遥胥目光停留在第一页,兴致勃勃字正腔圆:“阮软”抬头挑了眉眼:“你叫阮软啊。”
阮软从遥胥手里夺回课本客气:“是的。”
遥胥也不恼怒好脾气趴在窗台上:“我叫遥胥。”
阮软坐回座位上整理文具头也不抬:“嗯,我知道。”
遥胥脸上突然笑开了:“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有一个叫萧章的同桌那么你也会知道。
说起来萧章到现在都没有来上课。
“阮软?这笔记上你是不是哪里不会?”陆深谙拿着笔记本上走过来。
阮软怔了会反应过来:“是有点不大清楚,配方那。”
陆深谙点点头,冲遥胥抱歉一笑:“同学,快要上课了。”
遥胥手上的篮球在指间上转了几圈,目光在陆深谙阮软之间走了一会,笑得如同迎风招展的老菊花:“阮软,我走了啊~”
一句“你走吧”还没说出来,遥胥补充了一句:“大课间我再来找你。”
不用,真不用,感谢你的宠爱,阮软内心在咆哮。
说完遥胥就往自己教室跑去。
陆深谙将笔记本摊开在她桌面上,修长的手指划过一行行字低声问:“哪个配方不懂?”
“恩?额,就……”
“叮……”上课铃响。
“班长上课了,你先回座位吧”阮软脸上是灿烂的笑意,果然天不亡我。
陆深谙觉得好笑,又压了压笑意只说了句好就回座位去了。
阮软低头仔细看了看陆深谙蓝色笔记本,哪个配方不懂,她得好好找找。
第二节课快结束的时候,萧章才进教室,脸色很难看,从后门直走到位置上,趴在桌上。
老师推了推眼镜没说什么,由她去了。
直到课间阮软和她才搭话:“你没事吧?吃过早饭吗?”
萧章见她问候自己,转过身子,小脸皱成一团,眼眶红得像个小兔子。
阮软手忙脚乱开始翻纸巾递给萧章,她不接眼睛只盯着她看,像是更加委屈了,豆大的珠子就落在脸颊上了。
阮软叹了口气,轻轻地给她擦眼泪哄道:“别哭了,是不是没吃早饭啊,我给你买点去?”
说着阮软起身,还没走,手腕被萧章一拉,又坐回凳子上去。
阮软也趴到萧章桌上小声问:“你怎么了啊?”
萧章没动静,只拉着她的手腕趴在桌上。
遥胥拿着两罐冰可乐冒出来,在窗口喊阮软。
阮软刚想起身,被一直趴着没动静的萧章抢了先。
之前在桌上哭过的眼睛眯着,一脚踹开了凳子,昂着头死死盯住遥胥:“是不是你?”
遥胥眉头皱了一会道:“是我又怎么样?”
萧章反手抓起阮软桌上的课本,“啪”一声甩到了遥胥脸上。
声音巨大,教室同学都看了过来。
遥胥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脸黑了下来,一字一顿道:“这算老子还给你的。”
说完,遥胥将可乐一丢转身就走,走了没几步返回来,走到阮软面前臭着脸:“你,跟我出来。”
阮软从萧章拿了自己书打了遥胥后就很懵,这会依旧脑袋一片空白,只接了句“喔”。便老老实实跟着遥胥出去了。
路过走廊时,还顺手捡起了自己的书,抬眼便看到萧章抓着窗台的手在抖,似乎支持不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阮软跟着遥胥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就觉得不大对了。
萧章和遥胥明显都认识,萧章打他显然是气极了。
昨天她也从警察那里捞了遥胥,难道遥胥打的那个人和萧章有什么关系?
她隐约记得遥胥似乎是和一个男生打的架,难道是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但是,这和她阮软有什么关系啊,她除了被迫提供了一本书,不知道自己还做错了什么。
遥胥被萧章打了,她阮软跟他出来算怎么回事嘛,都快上课了。
万一,陆深谙误会了,她要怎么办喔。
阮软越想越纠结,抬头发现自己跟着遥胥到了小卖部。
所以,他被打饿了?
遥胥从冰柜里拿了两个新冰可乐出来,递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