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立飞收了钱后,正zhui离开。吴佳琦突然从外面开门进来了。看到于立飞的时候,也是怔忡了一下,但很快就低着头进了自己的房间。于立飞注意到,脸上还留有泪痕,显然是受了什么委屈。
“佳琦,怎么啦?”黄燕赶紧跑进去,关切的问。因为邵勇的事。她已经没在珠宝店上班,因为少了个人,吴佳琦周六被安排值班。
“没什么。”吴佳琦坐在床上。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唰唰往下掉。
“黄燕,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给我打电话吧。”于立飞把自己的电话写在纸条上。敲了敲门。说道。
“好吧。”黄燕不觉得于立飞一个保安能帮得上什么忙的?除非是自己想去博物馆参观,让他免费拿几张票,那还差不多。但这份心意,她还是愿意收的。
于立飞提着东西,刚打开店门,就见有人进来,穿的很普通,长的也很普通。手里提着个塑料袋,径直问:“老板。收货不?”
“收啊,什么东西?”于立飞把自己的东西塞到柜子下面,饶有兴趣的问。
“老板,你。”来人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件东西,摆到于立飞身前的柜台上,然后退后一步站好。
这是一个铜制的象耳瓶,瓶盘口,短颈,瘦腹,台足,颈部两侧各附一象首环耳。形制高大魁伟,很有气势。于立飞用手一摸,便问:“你要卖多少钱?”
“五百。”来人说道,语气坚定,好像jiushi一口价。
“五百?”于立飞很是诧异,ze价格几乎跟他心理价差不多,要知道这是铜瓶,虽然不是纯铜,但应该也是清中期以上的,五百块钱实在不高。当然,ze价格也不算低。碰到heshi的人,能卖个好价格,可如果急着出手,只能赚个过手钱。
“对。”来人目光显得有些冷淡,可却又想把东西卖给于立飞。这样的画面看上去有些滑稽,做买卖连张笑脸都没有,那还做的什么生意?
“好,我收了。”于立飞说道,这东西的品相不错,而且他脑海里又能显示立体图形,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他相信,至少不会亏。
那人没想到于立飞一点价都不还,直到于立飞把钱递过来之后,脸上的冷淡微微有些退化。但他显然不想跟于立飞多聊,接过钱之后,转身就走了。那人走后,于立飞把ze铜制象耳瓶随手就放在架子上。刚摆好,店里又进来一个人,年纪跟刚才那人差不多,可是脸上却更加冷淡,看到于立飞,冷冷的问:“老板,收货吗?”不像是来送货的,倒像是来讨债的。
“收啊。”于立飞觉得今天自己怎么这么走运,来店里送货的一个接一个,如果每天都有几个来送货的,他就不用发愁货源的事了。
“你。”来人把一个椭圆形的东西摆到柜台上,退后一步,冷声说道。
“这是个觯吧?”于立飞看了一眼,马上就认出来了。
“没错,这可是个老物件。”来人说道。
觯是饮酒器,出现于商代晚期。这件觯为椭圆形,隆盖,盖中央设菌形捉手,器为敞口,长颈,鼓腹略下垂,圈足,足沿较高。自颈部至圈足置有扉棱。盖之捉手饰有火纹,盖面的两侧各饰一个分兽面纹。长颈由侈张的蕉叶纹衬托,束颈处饰一周鸟纹。腹部前后各饰一个双目圆睁、龇牙咧嘴的内卷角兽面纹。圈足上亦饰鸟纹。这件觯虽然不大,但几乎全器布满花纹装饰,且精工细作,出青铜工艺鼎盛时期的一种意趣。
“多少钱?”于立飞一上手,就问。
“五百。”来人说道。
“收了。”于立飞没有fe,其实像这样的觯市场上的保有量较多,价格也不是很贵。五百块钱收回来,卖个三二千,还是不成问题的。
来人见于立飞说的如此爽快,目光柔和了许多,接过钱,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老板,收货吗?”
“草鞋?”于立飞听到声音有些熟悉,惊喜的说道。
“老板,吧。”草鞋拿出一个五六公分大的圆盒子,上面刻着一个寿星图,面无表情的问。
“多少钱。”于立飞此时再迟钝,也知道出问题了,也不上手,直接问。就算有人来送货,也不用这么排着队来送吧?
“五百。”李轩墨淡淡的说道。
“收了。”于立飞马上说道,然后点了五百块钱递给李轩墨。
这下轮到李轩墨诧异了,于立飞正眼都没看一眼,更是没有上手,怎么就收了自己的东西呢。
“怎么,钱是假的?”于立飞笑了笑,问。
“不是。”李轩墨反而不知道怎么说。
“能问个问题吗?今天是怎么了?”于立飞问。
“你自己心里没数?”李轩墨反问。
“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但你们每个人都送件五百块的货来,我当然得问个明白。”于立飞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有人跟我们打了招呼,每天必须送一件货到你这里,如果价格高了,或者货不对,就要我们好看。”李轩墨有些悲愤的说,做生意讲的是信誉,凭的是诚信,卖的是人情,怎么能强买强卖呢。当时他也没注意,跟几个铲子约好,到时每人送一件差不多的货,价格也不贵,但也绝不便宜。
“是谁这么无法无天?”于立飞怒声问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吧?”李轩墨面带讥笑的说。
“是杨子的人?”于立飞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