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王宁暄亦出声道:“皇上,疏影是臣妾的贴身奴婢,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这玉佩绝不会是她给徐御医的,一定是有人故意偷走她的玉佩来栽赃!”说着,又转头望向徐御医,厉声道,“徐御医,圣上面前,你还不说实话?!”
可是此刻的徐御医仿佛并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他满是义正言辞道:“这玉佩就是疏影交给臣的,她奉的是谁的命,不是一目了然吗?”
“你……”
“够了!”曦泽无比暴戾的打断,沉目扫视每一个人。只见叶婧安依旧哭的梨花带雨,仿佛万分委屈,再望王宁暄,仍是极力忍泪。满是委屈。
合眸,曦泽仔细合计着眼前的局势,再睁目,他望向王宁暄,沉声问道:“皇后,你实话告诉朕,你是否有通过疏影指使徐御医谋害懿贵嫔和皇嗣?”
这样问。便是起疑了。王宁暄顿感自己深陷一团黑色无边的漩涡之中,找不到方向,只是勉强镇定道:“没有!绝无此事!徐御医之事。与臣妾无关!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绝不敢欺君!”
然而,叶婧安凄厉的尖叫却紧随其后的响起:“这是皇后的托词!如果不是皇后指使的徐御医,为什么臣妾在中宫喝过茶之后。回来便早产了?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这尖叫实在令人思绪烦躁到极点。曦泽恼怒的深吸一口气,问道:“皇后,为什么?”
王宁暄冷目望向叶婧安,恨意妖冶的翻腾着。这一刻,以往的温柔再也不复存在,她望向曦泽。无比坚定道:“臣妾的茶水没有问题,懿贵嫔回宫却早产那一定是她自己动的手脚。她在故意栽赃臣妾!臣妾是清白的!”
“你胡说!”叶婧安激烈的反击道,“臣妾怎么可能给自己下药迫使自己早产,如此母子俱险之事,谁人敢做?”说着,又对曦泽道,“皇上,这都是皇后推脱罪责的托词,今日之事,已经分明,徐御医也已经招供了,指使他的人就是皇后,玉佩也已经从皇后贴身宫女的身上搜出来,人证、物证俱在,今日就是皇后在谋害臣妾啊!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这一声声,一句句,仿佛要让人肝肠寸断,是如此的凄厉,又是如此的咄咄相逼,曦泽闻言恼意不断上窜,他无比失望的望着王宁暄,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疏影的玉佩是被人偷走的?”
王宁暄无言以对。
曦泽又问道:“懿贵嫔从中宫回来之后就早产了,你说她是自己给自己下药,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王宁暄再次无言以对。
曦泽蹙眉道:“这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去一趟鬼门关,谁都说不准结果,如果真的是她自己下的药,难道她就不怕母子双亡吗?祈夜也说了她的经脉确实被逆转,以致难产,她刚才……差一点就没命了!她怎么可能这样自己害自己?这是要命的事情!你又如何向朕解释?”
王宁暄答不上来,只道:“臣妾真的是清白的!”
曦泽见状,满是清冷的问道:“皇后,你说自己是清白的,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你,你叫朕如何相信你?”
王宁暄绝望了,因为曦泽不信她。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瞬间铺满她那雍容华贵的面庞,暗暗透着光亮,战栗仍未停止,理智已经不够用了,最后剩下的那一点精神还在支撑着她,她缓缓说道:“皇上,臣妾与您夫妻十一载,臣妾是怎么样的人,不用臣妾多说,皇上都明白,事关皇嗣大事,臣妾岂敢做这样的事?如今所有证据齐齐指向臣妾,几乎让臣妾难以辩驳,但是,今日这一切,真的与臣妾无关,臣妾毫不知情,完全清白,请皇上看在臣妾与您夫妻十一载的份上,相信臣妾!”
曦泽直直望着王宁暄,冷冷将手中的玉佩呈到王宁暄面前,满是失望到:“东西都搜出来了,你叫朕如何相信你?!”
绝望,铺天盖地,死死罩住,君王的信任原来是如此的脆弱。
王宁暄绝望了。
她逃不出这个死局。
就在这时,疏影忽然膝行至曦泽面前,重重叩首,向曦泽道:“皇上明鉴,这玉佩确实是奴婢给徐御医的,因为奴婢看不过懿贵嫔总是来中宫多要东西,一时鬼迷心窍,收买徐御医谋害她,这一切全是奴婢的阴谋,皇后娘娘毫不知情,娘娘是清白的,请皇上处置奴婢,不要降罪于娘娘!”
王宁暄不可置信的望向疏影,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然而,叶婧安哪里肯轻易放过,她厉声道:“皇上,疏影认罪了!一切已经真相大白了,疏影是皇后的人,她一个奴婢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谋害皇嗣,一定是皇后指使她的!一定是皇后……”
“够了!都住口!”曦泽厉声打断。
曦泽发怒,叶婧安不敢再说,只是满是不甘的咬着嘴唇。
沉默窒息的蔓延着,沉重的喘息声缓缓弥漫开来,曦泽抬眸直直凝视着王宁暄,良久不发一语。
沉默良久之后,曦泽终于开口道:“此事已经分明,便是中宫女官疏影联合徐御医谋害懿贵嫔和皇嗣,传朕旨意,废徐御医的御医一职,打入监牢,监禁终身,将疏影拖出去杖毙!”
第250章 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