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芯一听,脚下一软,身体的重心再往季帆那边靠了靠。这样的亲密无间落在季老太太的眼里,除了连声说好,就只剩下一脸笑意。
刚坐上车,佟芯就迫不及待地责问:“你刚刚怎么跟奶奶说那种话?”
“呵……不这么说,你倒是教教我怎么说?”
是啊!不这么说,能怎么说?他们结婚的目的本来就是讨老太太欢心,让她心情好,才能身体好。现在骗骗她,给她点希望,那有何不可呢?
季宅离他们的新房不远,二十分钟就到了。
季帆把车停在小区的大门口,对佟芯说:“我有点事,你先上去。”
佟芯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利落解下安全带,正想拉开车门的时候,手腕却被人拉住,她不明所以地回头,就听到季帆说:“等等。”
紧接着,他从副驾驶的兜里拿出一个牛皮文件袋递给佟芯。
佟芯回到家,一个她第一次踏入,还非常陌生的家。其实,这里不算是家,只能说是他跟季帆的一个住处,任谁对这里都没有归属感。
她盯着从牛皮文件袋里拿出的文件,上面每一个字都刺痛了她的眼。刚刚临下车前他那低沉的话语,此刻不断在她耳边回放。
他说,一年之后,我们离婚吧!
他说,如果你对赡养费还有财产分配不满意的话,可以随时跟我提出要求。
她怔怔地盯着他看,垂在一侧的小手握成拳头,不长的指甲用力掐入掌心,企图让*的疼痛去掩盖内心的疼痛。
最后,她说,好!然后利落开门,踏出副驾驶位,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佟芯,这结果不是你早就料到的吗?怎么样?现在要放弃了吗?她的心不断地在质问自己,但最后,她还是作死地自我安慰,不是还有一年时间吗?
要是在这一年之间里,他爱上她了,她今天付出的这一切不都值了吗?要是还是离了呢?权当做了一场梦,反正证已经领了,今年离婚跟一年后离婚,不都是离异女吗?
佟芯从小就把阿甘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要不然把她的经历放在别人身上,脆弱点的,早已自我了断八百回了。
想通之后的佟芯,把牛皮文件袋直接塞进化妆台底下的抽屉,然后起身去洗澡。
可能是今天下午感染了风寒,刚刚在季宅就觉得有点头昏脑涨,她得赶紧冲个热水澡,把寒气赶跑,要是等会感冒了,就得不偿失。
毕竟,她还得储备精力,跟季帆斗智斗勇。
不过问题又来了,她今天着急出来,根本没有回宿舍,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外面的衣服可以不换,但内/衣总得换,要不然她今晚别想睡觉了。
幸好季少爷有钱,家里的洗衣机带烘干功能,佟芯快速把几套内衣手机干净,然后扔进洗衣机烘干。
等佟芯洗完澡已经晚上十一点,近段时间天天泡图书馆复习迎接期末考试,当下放松下来就困得不行,她擅自到衣帽间拿了一件季帆的衬衫当睡衣穿上。
佟芯看着镜中的自己,白色的衬衣略显透明,她美好的身体若隐若现。现在是新婚之夜,要是这一幕放在小言里,接下来肯定是翻云覆雨,死去活来。
佟芯的脸红了又变白,心里不禁自嘲,脸红个屁啊!她的新婚之夜,新郎都不在家,说不定躲到哪个红颜知己的温柔乡寻求安慰去了,她还是跟周公约会去比较实在。
刚才借用主卧的浴室洗澡,单纯是因为这里面有烘干机,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可以先洗澡,等洗完之后可以直接把内衣穿上。现在到了睡觉时间,她还是很自觉把现场收拾好,然后跑去客卧睡觉。
佟芯想通知后也不再悲天悯人,休息好才有精力攻克季少爷。于是,她刚沾上大床,完全没有认床的毛病,滚了几圈就睡着了。
季帆是在十一点半回到家,一进门口就往主卧走,目及干净平整的大床时,心底一阵慌张,轻轻喊了声“佟芯”却没人回应。
他的浓眉挤在了一块,疾步在卧室内的每个角落找了一圈,还是没人。再跑到外面去找,依旧没有。直至把客卧的大门打开,看见被子里隆起的那一团,他的眉毛才伸展开来,松了口气,唇角微翘。
季帆走过去摇了摇熟睡的佟芯,她睡得很熟,他摇了好几下,她才悠悠睁开眼睛。
佟芯借着微弱的灯光,认清眼前的人,不满地嘟喃一声,然后又转过身继续睡觉。
她的声音很小,发音又慵懒,季帆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我今天要睡觉,别跑我梦里来!”
被无视的季帆可不高兴了,直接掀开佟芯的被子。这一掀,可终于把佟芯冷醒了。
她侧睡的身子翻了过来,不满地瞪了季帆一眼:“你干嘛?”
季帆此刻居高临下,她却像一个性/感/尤/物躺在床上。本来堪堪遮住大腿根的衬衫,早就被佟芯睡觉时蹭了上去,露出撩人的蕾丝/内/裤。视线往上是她纤细的腰身以及那对连bra都没穿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