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脸红起来,“人家同你说认真的,你反倒取笑起来!”
“我也同你说认真的,”玉言盯着她道,“听说爹娘打算在近日替你俩完婚,可有此事吗?”
静宜忸怩不肯作答,玉言却执意扳着她的肩膀,不许她转过头去,静宜只好含羞点了点头,“因他下半年该去应举,所以父亲的意思是让我俩尽快成……成亲,想来也就这几个月的事了。”
“那敢情好!”玉言抚掌而笑,“你俩早该在一起了。只可惜我这样的身份,不能亲自去观礼,不过还好,玉珞是我的耳报神,她一定会一字不落地向我汇报的,说不定连闹房的细节都一清二楚。”
静宜含笑往地上啐了一口,不肯再搭理她。
玉言看着她幸福的模样,心上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想来应该是高兴罢:她真的很少遇到一件真正的喜事了。
她这愿望终究落了空,事情要来的时候,是什么也无法阻挡的,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微弱。
问题不在于温府,而出在金家,就连金昀晖也不曾经历过这样的危难。
这是真正的灭族之灾。
☆、大难
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偷偷溜出去和宁澄江见面,虽然是为了公事。宁澄江告诉她:“……忠义伯一纸诉状呈上去,告发你父亲贪污受贿之事,圣上龙颜大怒,下令彻查,金大人现已被拘禁刑部审问,估计不日就有结果出来。”
玉言冷笑道:“贪污,朝中但凡一个有头有脸的官员,谁人不曾贪污?我不是为他辩驳,只是觉得好笑,为何不找别人,偏偏要找我金家的麻烦?”
宁澄江沉默,“人人都有贪污,只是你父亲的数额过于庞大,据称有几百万两之巨。”
“这我不信,”玉言决然摇头,“我承认他不是个好人,可是他的胆子太小了,他不敢做这样的事,更不会拿命去冒险,其中一定有别的缘故。”
宁澄江慢慢道:“我怀疑忠义伯怕是把自己府里的赃物也按在了金大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