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回来吗?若非大夫人许诺我事后可以得到刘聪的**幸,我才不听大夫人的吩咐,去找羊献容。”孙瑜大声道,粗声粗气,倒像是女主人叱责仆人,“我以为刘聪不会让我来,哪想到他就那么听羊献容的话。”
“大夫人让你去找容儿做什么?”他的声音略微提高,有些急。
“王爷不必着急,待我慢慢说给你听。”她娇滴滴地笑,“刘聪独**羊献容,冷落了大夫人,大夫人就找到我,让我去找她,对她说,王爷你染了风寒,病情严重,求她向刘聪求情,让我来照顾你。大夫人这么做,无非是陷害羊献容。只要她向刘聪开口求情,凡是与王爷有关的事,刘聪就会很气,说不定羊献容就此失**,如此一来,大夫人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我明白了,呼延依兰终于出招了,利用孙瑜来对付我,设计让我失**。
刘聪听了这些话,面冷如冰,只怕心中怒气腾腾。
但是,孙瑜为什么变成这样?她不爱司马颖了吗?就算不再爱他了,也不必这样咄咄逼人、夹枪带棒地冷嘲热讽吧。就算她想爬上刘聪的**,也不必这样贬损昔日的夫君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爱过司马颖,这些年付出了那么多,现在何必闹成这般不堪?
突然,司马颖怒喝:“贱人!”
话音未落,囚室就传来清脆的声音,他打了孙瑜一巴掌。
“我说过,我不许你再伤害容儿!”他怒叱。
“你凭什么打我?你只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囚徒!”孙瑜愤愤地吼。
“你胆敢再伤害容儿,我饶不了你!”
她咯咯娇笑,笑声充满了嘲讽,“王爷,你还以为自己是手握兵马、尊贵显赫的王爷吗?这里是汉国,你落在汉国四王子的手中,只是一个今日不知明日事的囚徒……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为司马颖可悲,孙瑜啊孙瑜,你太无耻,就算他对你无情,但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吧。
司马颖怒吼:“你给我滚!”
孙瑜讥讽道:“你让我滚,我就滚吗?我偏偏就待在这里,你能奈我何?我尊称你一声‘王爷’,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这些年我做过的事,都告诉羊献容了,你想听吗?”
我不禁想,司马颖听了之后,一定会气疯。
“悉随尊便。”他不耐烦道。
“好,那我就从头一一说给你听。”她恬不知耻地道来,“我承认,在金谷园与王爷初识,王爷奏曲,我献舞,我对你颇有好感。我觉得你不是池中之物,就寻机与你相识。果不其然,你是声明显达的成都王,是我想嫁的宗室贵胄,因此,我孤身追到邺城,发誓一定要嫁给你。王爷,我看中的是你的身份、地位和权势,虽然我也喜欢你的俊美、风姿、气度,但你尊贵的身份更让我心动。”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你的眼眸不够纯澈。”司马颖落寞道。
“我和羊献容姐妹情深,是骗你的,其实,我骗她、害她,她憎恨我。”她的嗓音充满了邪恶,“王爷,那夜你喝醉了,不省人事,根本没有**幸我,我骗你的。那次我怀孕,也是骗你的,我根本没有身孕。还有,羊献容为什么拒绝跟王爷回邺城?因为我对她说了很多话,骗了她很多事,她对王爷很失望,不愿意和我共侍一夫,才拒绝王爷。”
☆、102 最后一面
“原来是你。”他咬牙切齿。
“对了,王爷还不知道吧,但凡她看上的,无论是人或物,我都要抢过来。”
司马颖寒声道:“你追我到邺城,就是和容儿抢?”
孙瑜笑道:“这倒不是,起初我并不知道羊献容与王爷有私情,是我无意中发现王爷飞鸽传书和她联络、互诉衷肠,我才知道她也钟情于王爷。因此,我便千方百计地要得到王爷,破坏你们。”
他又问:“我被刘聪抓来,你不愿留在这里,去刘聪府上做粗活,也是因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