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的肩窝,“他还说,会放了晴姑姑。”
“那你是不是可以全心全意地当我的妻?”他捏着我的下巴,笑眯眯道。
“我只是你的妾,又不是你的妻。”我斜睨着他。
“会有这一日的,容儿,相信我。”刘曜笑道。
我不禁在想,为什么选择回洛阳,而不是回平阳?
他说,我回洛阳,回到他身边,就是选择了他,是这样的吗?
那么,为什么我选择他?
……
两日后,碧浅与陈永喜结连理。
婚礼是在小苑办的,邀请的宾客大多是陈永的军中同袍与亲友。婚仪已举行过,新郎在外面招呼宾客,刘曜也在外面主持大局,我在喜房陪新嫁娘。
穿着喜服、盛装妆扮的碧浅比平时多几分美艳,明眸皓齿,婉约动人,眼底眉梢、唇角腮边皆是娇羞的微笑。
“姐姐,可以摘下喜帕吗?”她坐在喜**上,端正得不敢动一动。
“不能,要等到晚上新郎亲自揭喜帕。”我含笑道,“饿不饿?”
她点头,我拿了一块精致的糕点给她,她很快就吃完了,接连吃了四个,又喝了一大杯水。
她坐得腰酸背疼,我扶着她在屋中慢慢地走,问:“碧浅,在洛阳那几年,陈永对你……一直恪守男女之防?”
碧浅足下一滞,接着又往前走,“有一次,他想……我激烈地反抗,发疯一般,他就没再……”
当年那件事,是她一的噩梦,不知道成婚后能否慢慢淡化?
我道:“陈永会是一个好夫君,从今往后,你要以他为重,和他好好过日子。”
“我对他说过了,虽然我嫁给他,但是我还是要服侍姐姐的,闲了再服侍他。”她一本正经道。
“碧浅,既然已经结为夫妻,就要全心全意。”我叮嘱道。
“知道了,我听姐姐的。”她温婉道。
我扶她坐下来,忽然,前院好像出了事,传来奇怪的嘈杂声。我嘱咐她待在喜房不要出来,接着赶往前院。
果然出了大事,前院安静得不可思议,所有宾客站在一边,百余兵士包围了整个院子,以明晃晃的刀枪威吓众人。陈永站在刘曜身边,一脸的凝重。
刘曜眉宇冰寒,负手而立,望着大门,颇为淡定。
为什么有这么多士兵?
我走到他身边,低声问:“发了什么事?”
他握着我的手,侧首看我,“稍后无论发什么事,你只需记住,站在我身边!”
沉重的语气,莫名的嘱咐,可见,即将发的事,将会很可怕。
一人出现在大门处,从容不迫,霸气凛凛,眉目间凝聚着浓重的戾气,帝王袍服随着他的行进而微微掀起。他踏入前院,目光移到我身上,轻然一笑。
刘聪的微笑,嗜血骇人。
他亲自领兵来喜宴捣乱,是冲着谁来的?我吗?
刘曜松开我的手,朝前走去,微微屈身,不卑不亢地行礼道:“不知陛下驾临,臣未曾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打扰诸位的好兴致,朕也是迫不得已。”刘聪朗声道,再次望向我,“五弟,朕此次领兵前来,是为了一个人。”
“不如臣与陛下痛饮三杯,然后到书房详谈?”
“不必,朕来此,只想对她说两句话,五弟不会不许吧。”
刘聪指向我,语气霸道得很,目光阴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