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骋道:“好了,为夫在与你玩笑。只是,男儿顶天立地,就该有本事护得住妻儿家小。所以,大舅兄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现在不勤学武艺强身健体,难道要等到真正遇到敌人的时候再去后悔平素没有多多勤学苦练吗?”
唐妧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其实她又何尝不晓得,不过是心疼哥哥太苦罢了。
“你别一口一个夫人,也别一口一个大舅兄,谁是你的夫人?”唐妧红了脸,只用手紧紧捂住脸,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子来。
赵骋不想让她离开,手搂住她柔软的腰,就又将她抱了回去。
“是不是觉得,我叫你夫人,你吃亏了。”他在她耳边说话,热气呵在她耳朵上,唐妧忽然觉得脸更热了。
“想不想讨回公道?”赵骋继续诱她上钩,见她连连点头后,他黑眸闪着光,唇角微微弯了下道,“那你多叫几声夫君,也就算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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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时候大雪不断,过完年后,天气倒是一日比一日晴好。
这段时间,唐妧虽然足不出户,但是也能够感受得到过节的那份喜庆。唐府虽然清冷了些,不过左右的邻居倒是日日热闹,唐妧每日呆在家中,都能够听得到炮竹声。
过年清闲,不必每日奔波着去坊里干活,再加上吃的好,唐妧小脸圆了不少。
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唐妧举手捏了捏下巴跟脸,想着,一会儿谢七过来了,肯定会说她长胖了。谢七年初四的时候便差人送了信件来,说是初八这日她跟裴玥一道来唐府找她玩儿。
所以这一日,唐妧一早便醒了。
选了件水红色的妆花褙子,下身配一条长裙,让秀禾帮她简单梳了个头,发间簪着一支碧玉簪子,半饷素淡却又不失喜庆,唐妧对自己这副妆容比较满意。从铜镜里面瞧见妹妹阿满揉着眼睛摇摇晃晃走了来,唐妧转身把妹妹抱到腿上来,顺手接过秀禾手上的小衣裳,一件件亲手帮妹妹穿。
“阿满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现在什么天儿啊,起床不晓得穿衣裳?”
见姐姐怪自己了,阿满又往姐姐怀里蹭了蹭,撒娇道:“就想姐姐帮我穿,喜欢缩在姐姐怀里,香香的。”
“好了,你安分点,一会儿谢七小姐跟裴小姐要来做客。阿满你不许太调皮了,记住没有?”唐妧一边动作很快地帮妹妹穿衣,一边小声提醒她,省得这丫头一会儿跟个小疯子似的。
“那衡哥哥会来吗?”阿满醒了,眼巴巴望着姐姐,“他说要送我弹弓的。”
“阿满!”唐妧抬手敲妹妹脑袋,“又记不住姐姐跟你说的话了?呆会儿见到谢七小姐,不许提这事儿,记住了吗?”
“为什么?”阿满不明白,嘟着嘴巴不乐意,“可是我就是想要弹弓,弹弓可以打鸟儿,我想要一个。”
“那是不是有弹弓了,阿满就乖乖的了?”唐妧实在拿妹妹没有办法,这疯丫头有些时候脾气倔得很,任是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唐妧只能顺着她哄,“等过几日,姐姐帮你做一个,好不好?”
“可是姐姐做得弹弓没有阿衡哥哥表兄做的弹弓好,我看过的,那个可厉害了,能打小鸟儿呢。”阿满依旧执着。
唐妧瞪妹妹:“不听话是不是?”
见姐姐好像真的生气了,阿满小身子缩了缩,彻底乖了下来。
给妹妹穿好衣裳,又给她梳了个漂亮的头,见时间不早了,唐妧这才牵着妹妹手出去。
先去正院给祖母请安,而后去东院,跟父母一起吃早饭。陈氏见小女儿一直气鼓鼓的情绪不太高涨,也不如往日那般喜欢屁颠颠跟在自己姐姐身后,陈氏看了两姐妹一眼,然后笑着摇头。
齐嬷嬷进来说:“谢家跟裴家的两位姑娘来了。”
“娘,那我出去。”唐妧闻声站起身子来,看了妹妹一眼,见她眼睛本来是往自己这边瞟来的,可是见自己看她了,小丫头忽然又把脑袋转向另外一边,唐妧故意道,“娘,中午留谢七跟裴姑娘在府上吃饭,女儿中午就不过来陪您吃饭了。中午的时候,就女儿带着妙晴跟香草一起请谢七小姐和裴小姐在女儿院子吃。”
“好,你好好招待她们,娘想休息,就不管这些了。”陈氏附和着长女,又道,“阿满就留在我这儿,省得她不听话,总是闹你们。”
“是的,娘,那女儿去了。”说罢,唐妧提着裙子便往外面去。
阿满见姐姐走了,眼巴巴盯着她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又想了想刚刚姐姐跟母亲说的话来,只觉得委屈,哽咽了两声,嘴巴一张,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扑朔朔往外蹦。
姐姐不喜欢她了,娘亲也嫌弃她,她觉得自己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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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妧亲自去前院将谢七跟裴玥接到了自己院子去,又喊了妙晴跟香草出来,几人一道往唐妧房间里说话。谢七一如既往活络,裴玥也还如以前一样,只安安静静呆着,不怎么开口说话。
“七小姐,裴小姐,这是我的师妹妙晴。这是小香草,我的徒儿。”见香草怯生生的,唐妧笑着拉她手到跟前来道,“香草,到师父这边来。”
“这小丫头,长得可真漂亮,看着也很乖巧。就是,之前咱们坐船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吗?”谢七好像有些印象。
湖州回京城途中,妙晴不是带着香草呆在房间,便就是一起陪在陈氏身边。外面有个什么事情,她们也不知道,也不管。所以,唐妧也只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