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说完,也不等白桐反应,就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她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叹出一口气。
其实她跟了傅子珩三年,除了一开始她身无分文,他为她买下的这套房子,以及负担了白桐第一年的学费,之后,她便再也没花过他一分钱。
至于事务所,傅子珩也是持有股份的,说起来也只算是个投资商。虽然他并不稀罕白夏那点小收入,但白夏仍旧固执的每个月会把他应得的都给他。
为此两人还真没少吵过,不过结果可想而知,傅子珩在白夏面前,永远都只有妥协的份。
而这一切白桐却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她现在的优质生活都是傅子珩给的,白夏供她上学给她零用钱,她也都以为这一切的来源是傅子珩。
因此说出让白夏向傅子珩要钱这样的话,说的是那么理所当然。可对白夏来说,却并非如此,她本身就因为钱才被迫和傅子珩绑在了一起,再让她问傅子珩去要钱,这等于是在赤裸裸的践踏她的自尊,比杀了她还难受。
虽然白夏并不想问傅子珩要钱,但她也确实没有办法一下子拿出那么多,近几年她几乎把所有积蓄都投入到了m国那边,为了她和白桐以后的生活。
白兆丰突然来这一出,她着实一个头两个大,困扰不已。
☆、41.七天限期
白夏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把白兆丰叫出来谈一谈。
两人约在了一家咖啡厅,白兆丰依旧一副痞子似的模样。
而白夏,大热天的围着一条丝巾,坐在他对面,眉心始终蹙着。
她也不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道:“钱我给你,别再去找桐桐麻烦。”
白兆丰挑眉,得意的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把白桐看得比你自己都重要啊。”
白夏懒得和他多说:“废话少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钱给你,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这一百万算是我对你最后的孝敬。”
谁知白兆丰听了白夏的话啪的一声重重拍下桌子站了起来:“你他妈真当我傻啊?一个月以后你和傅子珩的合同就到期了吧?我找谁要钱去?没有傅子珩你也不过就是个破鞋!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哪有那么多的钱给我?!”
白夏的双拳一寸寸在握紧,却极力隐忍着将面前的咖啡泼向白兆丰的冲动,目光凌厉的扫向他,冷声道:“白兆丰,激怒我,对你没好处。”
刚还气焰嚣张的白兆丰顿时一怔,撇嘴看了看周围人望过来的好奇目光,又窝囊的重新坐了下来,不耐烦的挥手道:“我不管,三天,就三天!拿不出钱老子就去找白桐那小妮子,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
“白兆丰!”白夏忽地提高了分贝,怒视着白兆丰:“你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我无所谓。但桐桐,我不会让你动她一丝一毫!”
白兆丰的眸子倏地睁大,一脸不可思议:“对付你?我对付你什么了?别随便给我泼脏水!”
白夏双眸微眯,审视起白兆丰:“你敢说我事务所那些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白兆丰听后一下就激动了起来:“你别瞎说啊!老子没做过的事情你休想扣到我头上来!这他妈可是要坐牢的!你是不是想把我送进牢里去就不用给钱了?!”
白夏其实就是故意试探,想知道事务所闹事的混混到底和白兆丰有没有关系,但现在看来,白兆丰这反应也不像是装的。
听了他的话,白夏不耐的皱眉:“我没你那么卑鄙。”
白兆丰冷笑:“难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还会打洞呢。你可别忘了,你是我亲生女儿。”
白夏不悦的抿起唇,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也无法否认,她身上流的,就是白兆丰的血。
见白夏语塞,白兆丰得意的一笑,老大爷似得一扬下巴说道:“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七天,这总可以了吧?七天后要是见不到钱,你也别怪我狠心,逼急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或许是知道三天的时间对白夏来说是真的有点紧,逼太紧就真的鱼死网破了。
因此白兆丰还好像大发慈悲了似得将时间宽限到了七天。他说完,还极具威胁的冲白夏勾嘴一笑,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咖啡厅。
白夏坐在原地恨得牙痒痒,却拿这个地痞流氓一点办法也没有。
俗话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白夏最无可奈何的就是像白兆丰这样的亡命之徒,他穷的就剩这一条命了,逼急了真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