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姜父微微叹了口气:“子珩,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玥玥为什么会被送进疯人院的?”
傅子珩淡然的开口道:“伯父,我和小玥的婚事,你也是知道的。当初若不是逸尘走的突然,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但既然已经娶了她,我自然是会一门心思的对她好。只是…”
傅子珩说到这里,不自觉叹了口气,姜父看出他的犹豫,便说:“你尽管说吧,没有关系。”
傅子珩这才接着说道:“我没有想到小玥对逸尘的执念竟然会这么深,五年了,她一直没有忘记逸尘,我也想要开导她,只是每次说到逸尘,她的表情都不太对。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发现她的异常,事情也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傅子珩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不禁让人看了为之动容。只是这些神情和话语的背后,却是间接的承认了一件事,姜芯玥,确实疯了。
听到这里,姜母不由得低低啜泣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姜芯玥的弟弟姜思辰却突然义愤填膺的叫嚣了起来:“你胡说!!你明明就是为了和小三结婚才把姐姐关疯人院的!你还公开带着那个女人去参加宴会!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的!”
听了这话,姜父姜母亦是抬起了头,姜父没有姜母那么感性,目光审视的看着傅子珩道:“这个,你有什么要解释一下的么?”
傅子珩不慌不忙的回答道:“伯父,本来这些都是我们夫妻两的事,我并不打算拿出来说事,但既然思辰问了,那我也不防说一说。”
傅子珩微顿,见姜父点头,才接下去说道:“我和小玥结婚五年,其实…有名无实。只是这种事,我觉得勉强不得。不是么?”
姜父的脸色顿时一黑,结合傅子珩之前的话,姜芯玥对唐逸尘的执念那么深,自然会联想到,是姜芯玥没有忘记唐逸尘,不愿意让傅子珩碰。
而结婚五年,傅子珩几乎没有传出过什么绯闻,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就算外面养了一个女人,那也是情有可原,就算作为姜芯玥的父母,他们也没有办法责怪他什么。
“哎子珩,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作为一个男人,姜父却甚是理解的感慨了一句。
而傅子珩却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我就和小玥提出了离婚,但是她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好,我也没有强迫她。现在小玥虽然进了那里,但你们放心,我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离婚的。只要小玥愿意,我也可以一辈子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代替逸尘。”
傅子珩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姜父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他照顾一辈子,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傅子珩的这一招以退为进显然也是用对了。
一旁的姜母早已哭的泣不成声,连声说:“我的玥玥…命怎么那么苦啊…”
姜父不住的哀叹,却是也没有为难傅子珩,只说:“子珩,你也别说这些话了,知道你这些年也不容易,玥玥我们会接回来的。只要她清醒些,你就让她签下离婚协议吧。”
傅子珩这才好似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姜父又接着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一下玥玥?”
傅子珩不紧不慢的说道:“随时可以,但是院里有规定,在病人痊愈前不可以和家人接触,怕会影响她的情绪,对治疗不利。”
姜父姜母都极为理解的点了点头:“好,就麻烦你安排一下了。”
傅子珩慎重的应了下来,后又随意和姜父姜母聊了些什么,这才转身离去。只是姜思辰看着傅子珩的目光,却一直并不怎么善意。
但傅子珩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直接上了车离去。
傅子珩看着湛蓝的天空,唇角勾起一抹冷血的笑意。姜芯玥还真是要感谢她这对通情达理的父母,若不是看在姜父姜母的面子上,他或许对她的处置,还不会这么轻松。
两个月后。
天气已经入冬,白夏的腿也已经基本好全,做一些小幅度的动作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她被傅子珩接出了医院。回到家,看着熟悉的一切,白夏却觉得鼻子酸酸的。
其实这两个月里,她一直在想着一件事,她和傅子珩的婚事,是建立在孩子这个交易上的,但是现在孩子没了,而且她以后都不一定能生,她又有什么理由嫁给他?
傅子珩这段时间对她的好,她全部看在眼里,只是在她心里却怎么也过不去这个坎。她如果这样不明不白的嫁给他,那也是害了他的,不是么?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白夏便怎么也坐不住了,回到家后,她就开始一瘸一拐的收拾起行李。
当傅子珩和阿姨交代好一些琐事后上楼,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白夏裹得像个粽子似得,傻傻的坐在地上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拿出来,叠好,放入行李箱。
傅子珩眸子一沉,一把夺过她的衣物扔在地上,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你这是做什么?”
白夏挣扎了坐了起来,脑袋垂的低低的拿起来地上的衣服,抱在怀里,委委屈屈的低声说:“子珩,你别生气。我是在想,孩子都没有了,其实你也不用勉强娶我了。我有地方去,收拾收拾东西就能走。”
白夏说这话的时候几乎不敢抬头看傅子珩一眼,傅子珩简直又好笑又好气,实在不知道她这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段日子,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