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在担心你!”顾行舟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容筝截了话头。
容筝四下看了看,周围的人都离得很远,并未有人发现什么,便由着顾行舟牵着她的手了。
顾行舟见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牵着容筝的手将她拉着行到了一棵树下站定后,才开口说道:“好好好,你没有担心我,只是阿筝,你总得相信我才是,无论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我都会将他们逐个击破,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们重活这一世?”
过了许久,也未听到容筝接话,顾行舟不由得心中一急,忙低头掰着容筝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向着自己,低头一看,却发现两行清泪已挂在了她的面上。
急忙从袖中抽出手帕,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替容筝擦拭着眼泪,一边轻声地问道:“阿筝,你怎么了,别吓我。”
只见容筝红着眼框凝视着他,许久才开口道:“你叫我如何不担心你?正是因为上辈子的事,所以我才对你的安危如此看中,要不然……要不然我才不会担心你。”
顾行舟忽而想到上一世,心中顿时明了,晓得容筝当是被上一世自己的突然离世给吓到了,以致于这一世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心中暗怪自己没有考虑到这点,顿了顿,便开口道:“阿筝,你放心罢,我绝不会重蹈上辈子的覆辙,我已经同沈词联系上了,有些事便好办了许多,况且不是还有你吗?你若是实在不放心,日后我再做什么事的时候,都与你商量,我们一块儿行事,好不好?”
听闻顾行舟这样说了,容筝才几乎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顾行舟见罢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一会儿,容筝才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倏而开口问顾行舟道:“你刚刚说什么?沈词?你已经与他联系上了?”
“没错,而且已经查到了一些东西。”顾行舟如是说道。
“那……他所中的毒,现在可严重?”容筝思索了下方才问道。
只见顾行舟胸有成竹地回道:“现在还未至严重,等到我们成亲那时,姐姐便会同玉姝姐一块儿回来,到时便请玉姝姐帮忙医治便好。”
思及此处,容筝便也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母亲已经给姐姐去了信,想必再过不久便收到,姐姐答应过我,我成亲的时候,她定然会回来的。”
“嗯,那便好。”顾行舟道。
“也不知道姐姐在那边好不好……”容筝言罢,面上便带了一抹忧思。
顾行舟见罢,便安慰容筝道:“放心吧,姐姐必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有些事,她看得可比我们都透彻多了,实在放心不下,等她回来了,你再问问便是。”
“嗯……”容筝闻言,只得先勉强自己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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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岸的另外一边,谢堇言正在同沈词关于顾明川的后续处置方案争执着。
“我来背!你看明川都已经睡着了,马车上颠簸成那样,惊醒了多不好,本身就累了一天了,现在就让他安安稳稳地睡一觉。”谢堇言正死死地抱住顾明川不撒手,据理力争道。
沈词头痛,自认抢不过自小习武的谢堇言,只得无奈地开口说道:“让车夫行慢点儿,往平坦的地方行驶,便不会惊醒明川的,你放手,我们回去吧。”
不料谢堇言依旧梗着脖子说道:“不成,我不放心。”
“你放手!你以为你的背上很安稳吗!!!”沈词扶额,终于忍不住,暴躁地冲着谢堇言怒声道。
“我习武都多少年了,下盘稳着呢,你就放心吧,绝对不会将明川颠醒的。”谢堇言听到沈词的话后,毫不在意地答道。
沈词终于放弃了同谢堇言好好说话的念头,直接了当地开口说道:“不管你稳不稳,将明川送到马车上去,立刻马上!”
“……”正当谢堇言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留在这里的借口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不远处正向着这边相携着走来的顾行舟与容筝二人,心中一动,便抱着顾明川往那边走去。
沈词眼见谢堇言抱着顾明川就往前走去,以为他终于妥协了,不禁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跟上了谢堇言的脚步,等到他看到了谢堇言在做什么的时候,才直觉不对,暗道自己真是对谢堇言放心太早了。
顾行舟与容筝正在沿着河岸行走着,一边聊着家中的事,眼前冷不丁地出现了一个身影,哦不对……应该是两个。
“行舟!”谢堇言走到顾行舟面前后,立马兴奋地开口唤道。
看着谢堇言怀里的孩子,顾行舟与容筝顿时沉默了:“……”
“谢堇言……你怀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见到这场面迷之尴尬,顾行舟清了清嗓子,问道。
只见谢堇言一脸生无可恋地回道:“别提了,这是阿词的弟弟,叫顾明川,今日被顾平送到了阿词这边来,说是让在京中好长见识。”
“哦?我猜这肯定不是顾平的意思吧。”顾行舟挑了挑眉,颇为意会地问道。
谢堇言闻言便答:“什么都瞒不过你,听阿词说,这必然是他那继母胡氏的意思,多半是缠着顾平答应了下来。”
顾行舟听罢呵呵一笑,看了看谢堇言怀中熟睡的顾明川,那张小脸与沈词颇有几分相像,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此看来,那胡氏倒是个拎得清的,生怕是这顾明川在顾平那边长歪了,宁愿将骨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