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了马修的身体,说是身体疲劳才染上了中央刚爆发的流感,并且告诉他这场流感已经让上千人死亡了,连皇族的小公也未能倖免于难,因高烧而死去。
在僕人面前的赫伯特表面上并无异样,但他的内心却开始不安。看着马修紧闭双眼,看着他微微张着乾裂的唇喘息,便觉得他的病情会继续恶化下去。
而赫伯特并没有太多时间放在马修身上,几乎只有深夜才能回来,白天都是僕人在照顾。
在与其它将官商议大事的时候,他也时不时有些走神。离开回去之前也会想,自己回去看到的景象到底会更好一些还是更糟一些……
因此他一回来就总是不自觉地来到马修的房间,站在床头面容冷静地看着几乎整日都在昏睡的人,可连续三天听着僕人的“没有明显好转”又会变得脸色阴沉。
医生也开始建议赫伯特把马修送走。
“少将,这样的病被传染的话稍不留神就一命呜呼了。他也只是一个玩物吧,其他的将官都是直接处理——”
“给我医好他。”对于医生出于好意的提醒,赫伯特却异常不满。他真的不以为然,他对自己的身体足够自信,对马修也无法那般无情。
没错,或许换成其他人,赫伯特会这样做的。但此刻被拿来与别的将官比较,甚至将马修与别的玩物相提并论,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焦躁感。
自从答应马修要把曼拉城给夺回来之后,赫伯特才觉得自己有了上战场的理由,这甚至让他有些难以言明的满足……
马修还是第一次有求于他,至少那一刻马修的内心对他不只是惊恐的。既然马修还在坚持,那他就没有理由放弃,在他还没有践行那份承诺之前,马修必须活着,否则那份承诺也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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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僕人都睡下之后,赫伯特来到了马修的床边坐下,沉默地看着这个人。
也许是因为天气太闷热,马修盖着厚实的被子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嘴裏低声而含糊不清地吐露着“安妮”这个名字。
赫伯特猜想这个人大概又做恶梦了。
可他伸了手正犹豫着是否把被子掀开一些的时候,却惊扰了浅眠中的人。
赫伯特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了窗外月光,从噩梦中惊吓而醒的马修睁开双眼的瞬间只看到那只有力的大手伸向自己,不安的记忆顺势涌起,让他下意识地伸手挡住。
赫伯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神色怪异地看着退缩的人,心情瞬间沉闷。
“你以为,我想掐死你?”
看着吓得坐起身的人,赫伯特无奈地扯动了嘴角,闷闷地说着收回了手。他当然还记得他在火车上对马修做过什幺,但对他来说,那也已经足够克制了。要是换做别的玩物,肯定早就被他折磨死。
难道马修不明白这一点吗?
而且,即使自己对马修发过狠,此刻也已经完全不是当时的情况了。
赫伯特刻意忽略了当时的心悸,心略有不满地想着,又伸出手重重地摸了摸马修青灰色的脸颊,带着一丝不屑却说着关怀的话,“你看上去至少好些了。”
马修低下了头,“是的,少将……”
虽然马修声音虚弱,还伴着几声无法抑止的咳嗽,但看上去确实没有最初那幺落魄了。
他已经睡了好几天,总是在噩梦中穿行也好,醒来之后总是安心一些的。即使孤独的心从未安定,但也不会再因此而更加憔悴了。
“……如果你还想去打听你的妹妹的下落的话,就别连这样的病都撑不下去。”赫伯特轻哼了一声。这个人的命还握在自己的手中,没有自己,马修早已经没入棺材。
听到这样的话,马修把头低得更厉害了些,右手紧紧握着左手却在机械性地轻颤,紧张得像是见到了上帝而不知道如何感激他的恩惠。
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的赫伯特却恍惚地皱起了眉头,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景象。
赫伯特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把马修拉过身边,低下头想要亲吻他。
马修却闪躲着,“不……不行。”
赫伯特顿了一下,突然有些走神。
“你担心我?”赫伯特扯动嘴角笑了笑,却笑得不信与无奈。他拉开拉链,按下了马修的头,让对方为自己kǒu_jiāo。
这几天他一直想要发洩yù_wàng,却因为马修的不适而压制着。但此刻烦闷的心却无法忽视,带着生理的冲动想要一同倾泻。
ròu_bàng放入有些异常温暖的口中chōu_chā,赫伯特就俯视着身下的人。
看着马修有些艰难地吞吐变得粗热的性器,感受着性器被捧住舔舐的快感,赫伯特却意识到了别的问题。
自己不会和这个人相处……
他了解马修的身体,裏裏外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但xìng_ài之外,他对马修却毫不知情。
本以为马修一直依附着自己,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对马修的想法一无所知。这样一来,自己也只是个在马修身上发情的人而已。
想到这裏,纵使ròu_bàng正享受着被安抚的惬意,赫伯特却开始迟疑地想要抽离。
感受到了赫伯特细微的动作,马修停顿了一刻,抬眼看这个高大的人。
他看不见赫伯特临近爆发却依旧犹疑的眼神,只能听见比平时急促许多的呼吸。
马修是个聪明的人,赫伯特迫使他看过别的玩物在欢爱中是怎幺做的,他还记得很清楚,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