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这次真的很生气,翟煦若是不主动解释,他绝对不原谅他,一次又一次,苏岩那件事,若不是他后来想明白了,可能,凭借他的性子,经过那件事他和翟煦再无可能。
这就像是前任与现任,对现任来说,永远是搁在心底的一根刺。
翟煦擦掉身上的水珠,坐在床沿,江池就坐在不远处,肩膀一耸一耸的,时而传递着一声抽泣,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翟煦无奈的叹了口气,迈步坐到江池身边。
江池明显还在生气,并不想和翟煦坐在一起,朝着旁边移了移,江池挪着屁股,翟煦得寸进尺的往旁边凑,江池泪眼朦胧的狠狠瞪了翟煦一眼,朝着旁边移了大步,哪知道已经到了边缘位置。
若非翟煦抱住江池,江池现在已经直接坐在了地上。
“翟煦,你混蛋。”
翟煦将江池抱在怀里,江池直接坐在翟煦腿上,两人正对着坐着,江池一睁眼就能看见翟煦胸口的伤痕。
“松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江池挣扎着,伴随着翟煦长长的叹息声,翟煦搂住了江池,宽厚的大掌落在江池腰间,声音沉静如水。
“阿池,并非我不告知于你,只是,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不想你看见暗自伤心,对我来说,这些不过是小伤,身上的疤虽然看起来狰狞,实际上都只是皮r_ou_伤,无伤大雅。”
“放屁,你背上那抹刀痕分明几乎伤到了骨头,还说我是骗子,翟煦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
“没有,阿池看错了,战场上便是强者为尊,我被保护的很好。”
江池仰起脑袋,眼眶里蓄满了泪,“既然你还要隐瞒,今日我们就摊开了说。”江池的脸色变得认真起来,抬起手擦干了脸上的裂痕。
“先不说你身上伤的事情,我们先谈谈苏岩。”
“你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会答应宴谌离开西越?”江池笑中含泪,“在龙珏殿时,我看见你和苏岩躺在一起,还有你对苏岩的偏爱。”
“翟煦,你知道吗?感情里面容不得沙子,我要的是偏爱,彻底的偏爱,你心里只有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