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心咬着牙,脱下脏掉的里裤,手指微微抖。
都是因为那次朱羽用他的身子侍寝,他才会……
裤子上的白浊,就是他受到影响的证据。
出门在外,没有那个条件立刻清洗脏衣。他只好把里裤团成一个球,做贼似地,趁着所有人还没起将它扔到了后院的垃圾里。
太阝曰升起后,一群人匆匆用了早饭再次上路。鹤心伺候着斐一漱完口,打包东西上了马车。
“朱羽?”斐一撩着马车的帘子,问。
鹤心低着头,不敢看她:“陛下有何吩咐?”
斐一迟疑地打量了他几眼:“没什么……你没事吧,今天早上怪怪的。要是累了,就去后面马车里睡一会吧。”
“是。”
她说了什么,鹤心全然没听进去。
只是她开开合合的红唇,不可控制地让他想起昨晚的梦。他甚至想捂住她的嘴,让她别再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了。
招惹了朱羽就够了,不要来扰乱他的心。
早知道,他不该为了成全朱羽进宫的。
错了,全都错了……
……
“陛下,能看到偃都城门了。”执剑在马车外禀报。
历经一个多月的旅程,斐一终于到了偃国的都。她好奇地撩开帘子看着偃国的百姓,衣着打扮和京城的人差不多,但女子衣衫要更大胆单薄些。
街上来往人群气氛融洽,不似京城的等级森严。
小贩和客人随意地搭话聊天,女子也和男子们同坐饮茶。
不愧是奉承士农工商最下等的‘商’为上品的国家,和斐朝的死板严苛完全不同。
斐一若有所思地看着,马车队也到了城门口。
她这次是微服私访,打算进了偃都才表明身份。是以执剑拿了普通的文书给城门守卫去看,守卫查了查行李没问题,一挥手放他们进了城。
马车正要启程,却见一骑绝尘,一个红衣少年勒马停在了他们的车队前。
鲜衣怒马,恣意飞扬。
大喝一声:“慢着——”
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