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晓得,那人根本是在嚼他的內和血。
凌晨,双腿打颤的沈伽唯终于叩响了苏敬的房门。他再一次把碗里喷香的內送到弟弟嘴里,四眼男貌似若无其事,照样一筷子捣了过去。
苏敬打量着沉默不语的姜然,并未显出雷霆之震怒,他只是轻轻释出一口气,大方地让狗男女先进屋洗把脸歇一会儿。
“给我找件替换的衬衫,我换好马上就走。”
“没事,不着急回去。反正周潜的药好使,楼小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他告诉你的?”
“凡事推己及人,我靠猜。”
“”
沈伽唯和姜然在卫生间洗脸,苏敬便去衣柜里挑出一件同款的白衬衫。他唰唰抖了两下衣服,凑近鼻尖下细闻,发现没有上身之前的它,几乎闻不出来任何私人记号。
它平淡寡恩,物似主人型。苏敬捉着那件衬衫缓缓坐到床沿上,无力地把脸捂进布料里去。
他无能,他分不出你我和彼此。
在某个人某件事面前,他们其实都一样慷慨。
大哥的就是他的。
而他试图独占的宝物,也理应分大哥一半,那才叫真正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