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一些泡茶保健、栽花种草、风土人情等轻松话题跟萧水葳闲聊。萧水葳对这些话题很感兴趣,说到高兴时,就抓住沈妍的手,又笑又闹。
两人今日初见,却好象经年未见的老友一样,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受萧水葳快乐情绪的感染,沈妍敞开心扉,把烦心事全部抛空,人也轻松了。
“小姐,声音低一些,马上要到城门了。”随从敲响了车棚。
“收到。”萧水葳安静下来,努了努嘴,说:“一会儿还要梳洗打扮,穿戴整齐,下车去跟大秦来迎的人见礼,我不愿意化妆,不愿意梳发髻戴头冠,真烦人。”
沈妍笑了笑,拿起自己的帏帽,就罩到了萧水葳头上。萧水葳会意,想欢呼大笑,又怕车外的随从听到,没笑出来,使劲冲沈妍点头。
车驾停下来,后面的车里下来几个丫头进到花车,为萧水葳梳洗整妆。萧水葳只洗洗脸,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没化妆,也没载发冠,直接戴上了沈妍的帏帽。花朝国的女孩从不戴帏帽,丫头拉看她这么打扮很奇特,也不敢说什么。
进入南城门,萧水葳下车去和慧宁公主等人见礼,沈妍就窝在车上吃喝。进城之后,慧宁公主等人又很热情地把他们送进了驿馆,才离开。
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萧水葳怕沈妍着急,就送她从后门溜出去了。时候不早,沈妍和萧水葳匆匆道别后,就叫了辆马车,去了金家在京城最大的钱庄。
沈妍这些年积攒的私房钱,还有去年那一大笔横财都存在金家的钱庄。头来京城之前,她知会钱庄,把她的银钱都转到京城来。银钱转过来,需要她带身份证明去确认,存多少银子,换多少银票,都要事先整理清楚,以备后用。
办清钱庄的业务,她换了两袋金银锞子,就提上去了济真堂。一路上,她都在琢磨见到金财神该怎么说,进了门,才知道金财神不在,白费心思了。
当时,在筹建济真堂时,金财神就答应凡沈妍参与筹建的济真堂分号都有她两成股份,也已写了契约。沈妍没参与京城济真堂分号的筹建,金财神也同意给她两成股份,但前提是名医金半两必须在济真堂坐诊。
进到武烈侯府的深宅大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想出来坐诊谈何容易?可京城的济真堂就是两成股份,一年也有近万两银子,除非她脑子被驴踢了,才不想要这笔钱。这是一个矛盾点,以后怎么做,还需她再费一番心思。
归真见到沈妍很热情,寒喧半晌,又说:“老程刚才来找我,说要在济真堂当伙计。东家听说他功夫不错,就留到身边了,现在他跟东家出去了。”
“我说怎么一大早就没见到他呢,原来他进城了,东家安置他也好。”
凭老程的功夫,想避开侍卫和守军进城很容易。进京的路上,他话很少,似乎有沉重的心事,他没跟沈妍说到达京城之后的打算,沈妍也不想多问。他是一个有过往、有故事的人,沈妍想生活得简单些,不想搅和别人的生活。
京城的济真堂是一座三层的阁楼建筑,坐东朝西,正面对京城最宽阔的主干街道。阁楼后面有一个大院子,院子正中是一个小花园,种植了许多有观赏价值的草药。花园周围有几排房子,打扫得很干净,是伙计们的休息间和医疗室。
药材中转站的帐房、洽谈室和待客室都在这座阁楼内,药材库房在北城门附近。制药作坊在城北,距离京城有几十里,也是面山临水的风水宝地。
沈妍里外转了一圈,又问了归真一些营业上的事务,感觉很满意。她休息了一会儿,刚准备回去,就听人说“东家回来了”,她赶紧躲进了会客室。
金光闪闪的男子大步进来,为偌大的厅堂渡上丝丝缕缕高贵的暖色。偏西的日影洒下柔软的阳光,照在他白净俊美的脸庞,相映生辉。
金财神进到厅堂,没理会任何人,吸了吸鼻子,极不友善的目光投向沈妍藏身的会客室。沈妍低着头,心里对金财神赞赏有加,他的狗鼻子可真灵。
“你明知自己长得难看,就……”
“你能不能换句话?一点新意都没有,庸俗。”
金财神进到会客室,紧紧皱眉,刚要挖苦沈妍,就被打断了,极其不悦。
沈妍一向不把他的反映放在心上,她掩住嘴打了哈欠,说:“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这句话多有深意,哪象你,骂人都这么浅薄。”
“你、你……”金财神咬牙切齿,“老程,给我把她扔出去。”
“不用扔,我自己走。”沈妍大步走出会客室,回头冲金财神做了个鬼脸。
厅掌里有一道花门,把隔开了药材中转站的会客室和药房隔开了。
她刚走到花门,就有两个伙计端着托盘进来,每个托盘里都装有几块色当纯正、织工细的布料,很名贵。沈妍拦住伙计,就挑了两块喜欢的颜色,塞进装金银锞子的布袋里。身后有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她怕影响心情,一眼都不看。
金珠打量沈妍,很好奇地问:“半两,你怎么突然变得不贪多无厌了?”
“我一直都……”沈妍想表明自己一直都不贪多无厌,又觉得不切实际,干脆闭嘴,转换话题,“这布料真好,着都舒服,这两块就送给我吧!”
“噢!原来你不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