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笑意将江潋阳心头的一点郁气驱得一干二净,他也跟着笑了起来,道:“这有什么,我去问岑维岳要,他还敢不给么?”
提起隐白堂的这位现任堂主,褚寒汀就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岑维岳其人跟陆仰山有点像,都是傀儡。陆仰山是因为懦弱,而岑维岳则是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他只喜欢结交强者,满心都是飞升。
褚寒汀想起早先在回南镇听说过的那些流言,不由得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选了这样一个堂主。”
江潋阳挑了挑眉:“他们自己博弈的结果,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只管找秦纵报仇。唔,大概他们隐白堂太看重出身了,秦纵一死,只剩一个岑维岳,是老堂主的亲传弟子,人心所向,自然就把他推了上去。”
说着,江潋阳泄愤一般,轻轻在褚寒汀耳垂上咬了一口,抱怨道:“提他做什么,你多提提我啊。”
江潋阳动作十分迅疾,褚寒汀发现自己被江掌门轻薄了,也已晚了,只好对他怒目而视。江潋阳对此视而不见,还得意洋洋地舔了舔唇角,结果报应来得迅疾,冷不防又被人飞起一脚踹下了床。
江潋阳爬起来,一脸委屈地控诉道:“你自己说这是第几回了,就这么想叫我睡在地上?你这人惯会卸磨杀驴的,好没良心!”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又道:“幸好我不愿跟你计较。你进去过后山了吧,也见过象蛛了?”
他冷不防说起正事,褚寒汀便也跟着正色起来,将前几天在后山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江潋阳听到最后,竟笑了起来:“那象蛛的进境竟差不多同你一样快?那不是再过百十年,破云说不定也要不是它对手了!”
被褚寒汀白了一眼。江潋阳笑得更畅快了:“它既然这么厉害,你们下次进山时我也得跟去了——别担心,那帮小崽子发现不了我;真要c-h-a手我保证先把人打晕。好歹跟破云相识一场,可不能叫他魔尊的脸丢得这样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