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伸出手。“我渴。”
他听见倒水的声音,然后一根吸管凑上他的唇,他感激不尽地将清凉的液体吸入干涩不堪的嘴里。他没喝几口她便把吸管拿开。“别喝得太猛。”她非常冷静地说道。“麻醉药可能会使你想吐。”
他动动手臂,又感觉到那根针管,很是恼怒。“叫护士来把这根该死的针拔掉。”
“手术后你需要打葡萄糖,免得你昏过去。”她争辩道。“里面可能还加了抗生素--”
“要他们给我吃药好了。”他嘶声说道。“我不喜欢被针管缠着。”两条腿都打上石膏已经够糟,他已经受够了。
她没有做声,他感到她能了解。有时他们不需言语便能沟通,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无言的联系。她确实明白一天到晚都得躺在床上使他多么沮丧;这不光是使人厌烦,而且也妨碍他的生存本能。“好吧,”最后她说道。“我去叫护士。”
他听见她走出房间,便躺着不动,看裴佛兰是否会自动表明身分。这是个巧妙的游戏,他甚至不明白他为何要玩这个游戏。可是姓裴的有所隐瞒,斯迪不信任他。
“你会痛吗?”佛兰问道。
斯迪小心翼翼地别过头。“佛兰吗?”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假装他认不出那人的声音。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