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也多吃点。”陈放不甘示弱,另外的一条腿落入大舅哥的餐盘。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开动。
陆北严合唱瞧不出这两天用餐时的古怪,只不过这种古怪无伤大雅,年轻人吗,多吃一点终究是好事,也就不干预了,倒是那场传闻中的大病提起他的兴趣,毕竟,随后而来的种种传闻曾让他,乃至整个陆家惶惶不安。
“贤婿,听说你十二岁就到外域打猎,还在铁脊熊的爪下救回了外公,还感染了病毒,大病一场,几乎丢掉性命,不知道传闻是否属实?”
“谈不上救外公吧,要是不干掉铁脊熊,我迟早也要被吞掉。”绕是陈放努力装作不在意,神情仍是痛苦的抽搐了一下,也许救下外公不值得炫耀,刺瞎铁脊熊也没什么,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记忆犹新。
虽然陆北严对传闻并不怀疑,如今得到证实,仍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十二岁的孩子就能有这份勇气?换成别的孩子,怕是早就吓傻,难怪亲家将那段经历引以为傲,逢人就炫耀外孙的勇武,对热衷于打猎和冒险的国务卿来说,怕是没有比这更值得兴奋的事了,这叫做后继有人。
“天呢,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陆凌风不敢相信的望着妹夫,像是在审视比铁脊熊还要凶狠的怪兽。
“什么都没想。”陈放见机行事,既然大舅哥停下了,他也随之放下餐具。
陆北严心中暗暗好笑,同时也对女婿的话深信不疑,要不是亲身经历过同样的风险,单凭想象很难了解人在那种时候的感觉,要说十二岁的小孩扑向铁脊熊的时候还能想点什么,那纯粹就是胡扯。
“然后你把外公背回了营地,凭你当时的体质恐怕办不到。”陆凌风发现疑点。
“拖回去的,我当时手臂断了。”陈放不假思索的答道,谈话终于出现超出传说的内容,说是背回去的,大概是不愿意破坏国务卿大人的光辉形象。
“哦,据说你当初也受了重伤,在你的右臂上,还留下条铁脊熊的爪痕。”陆北严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是左边的手臂。”陈放纠正,要是当初断的是右臂,他和外公必死无疑,那头铁脊熊将成为史上最牛b的熊。
要祛除体表的伤疤并不困难,而那块伤疤却作为陈放勇敢的证明被保留下来,并且在外公的一再炫耀下,成为帝国众所周之的秘密。
在岳父和大舅哥的强烈要求下,陈放脱掉了上衣,狰狞的三道伤疤,历经八年之久仍未淡去,与他纤弱的体质格格不入,却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给人触目惊心的感觉。
“想必当初一定伤的很严重。”陆北严欣赏伤疤的眼神就像在欣赏一支新入手的好枪,伤痕是军人的荣耀,这道为了保护国务卿大人留下的伤痕,即使是出现在帝国任何特种兵身上,也足以让他炫耀一生,何况女婿当初才十二岁。
“当时断了,后来外公派人找回来,重新接上的。”陈放匆匆的穿回衣服,作为男人,他这副脆弱的身板在军人身份的岳父和大舅哥面前实在没什么好秀的,甚至有些自卑。
虽然至今无法证实,但是很多人都相信,正是这道伤疤,让陈三公子感染神秘的病毒。
“凌风,你听见没有?陈放多勇敢,十二岁就能保护外公,你就是太懦弱。”陆北严不失时机的教训起儿子,想他陆某人,傲迦帝国现任五大元帅之一,统领不败的黑龙军团,何等威风?儿子却老实的很,从小被别的孩子欺负,时常挂着眼泪回家。每当这个时候,陆北严就满腔怒火,恨不得再把可怜兮兮的儿子再毒打一顿,事实上,他的确那样做过。然后,他经常拿出陈放的‘英雄事迹’激励儿子,所以,陆凌风虽然没见过妹夫,对妹夫的为人却不陌生,且充满了好奇。
如今儿子虽然大了,也看不出懦弱的表现,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可是他仍然不满足,他对儿子的期望可不止是不懦弱,或者勇敢就行。要铁血,要有军人的狼性,否则如何子承父业?
“你看看人家陈放,人家一个能打十多个,还打爆亚特议员儿子的头。像你这样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凭什么保护家人?男人,要学会保护家人,要让别人哭着回家。”父亲旧事重提,让陆凌风陷入童年的阴影,不止是被别的孩子欺负,还有父亲失望的眼神,对他来说,最大的成就感来自于父亲赞许的眼神。
“那个,你九岁的时候当真打爆亚特议员的儿子,还是一个打十多个!”陆凌风显然还未曾摆脱童年的阴影,对父亲的激励也心存怀疑。
“绝无此事。”陈放哪知道这些,当即否认,贵族是优雅的,有礼的,岂能做粗暴的行径?除非是决斗。
“当真没有?”陆北严瞪大了眼睛,虽然女婿十二岁以后的一切成了空白,在那以前的壮举,他可是一清二楚。
“他就是擦破点皮而已。”在岳父犀利的目光下,陈放无力的承认,那不是件光彩的事,伤人和伤熊毕竟是不同地。
“他们有十多个人,你一个人能单挑十多个?”陆凌风仍然不愿相信。
“剩下的人都跑了。”陈放淡然道。
“跑了?为什么?”陆凌风不得其解。
“不跑才怪!那可怜的孩子险些被打死,同党还能不跑?打架就要让人家怕你,抓住一个往死里打,打到他害怕为止。”陆北严心急的抓过话题。
“要是他还是不怕呢?”陆凌风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