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严偏向于拜撒,绝对的力量固然让人望而生畏,与拜撒的气势相比却落了下乘,高手,绝不可能被对手的力量吓倒。拜撒的气势却是在千百次战斗中,由智慧,经验,技巧,以及无所畏惧的勇气凝练而成,是一流高手才能拥有的素质,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确认刽子手不可依仗,陆北严将目光移到陈放身上。风语者,一部优雅到令人神往的机甲,即使处在如此惨烈的战斗中,却能带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
自从风语者闯入画面的那一刻起,未曾施展过一次攻击,就算素质再差的新兵,慌乱之余总能干点什么,可是风语者握着短枪,却对数之不尽的敌人却视而不见,让人感觉十分诡异,银白而修长的机甲,仿佛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精灵,静静的关注杀戮。
“此人绝非菜鸟。”陆北严不假思索的给出评价,拥有这样的机甲本身就意味着不平凡,何况从此人尾随刽子手的技巧来看,也远非老道可以表达,几乎看不见任何操作,却在无形中规避掉所有的攻击。要知道,在战场上什么都不做比奋力厮杀更加不可思议,你不打别人,别人会打你,何况刽子手已然是众矢之的,叛军疯狂的冲击自然也会波及到藏在后面的风语者,应该说,换个水准稍差的机甲师都很难承受住这份压力,可是此人却游刃有余,仿佛那如同排山倒海的压力本身就不存在,这份能力匪夷所思。
至于风语者不出手的原因,或许是不屑为之,他任凭刽子手冲锋陷阵,只因为不到他出手的时候,或许,刽子手冲锋受阻的时候,就是他出手的一刻,这个人的目标莫非是拜撒?
“银色的机甲很强。”温柔的声音连同一缕淡淡的幽香同时传递给沉思中的陆北严。
战争和政治从来密不可分,陆北严从未打算让唯一令他欣赏的女儿只是相夫教子,碰到这种战事,当然是要把陆凌雪带在身边,只不过,他更希望拥有这份见地的人是儿子,欣喜和遗憾掺杂在一起,让他皱了皱眉头。
陈放万万想不到,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吸引了岳父和未婚妻的眼球,并且将他的企图一览无余。
风语者独特的控制系统让陈放沉醉不已,接驳脑域后,机甲,引擎仿佛统统消失不见,犹如自己在真实的飞翔。
飞鸟般的灵动与机械的控制重金属庞然大物,优劣不言自明,即使速度优势并不明显,他也能感觉到对手的笨拙,这是他信心的来源。
狙杀阿图鲁的时候,他曾经主动放弃,而如今卷土重来,信心便是来源于风语者,优秀的机甲能将机甲师的战斗力显著提升,让他有信心再次揪出阿图鲁的时候有能力放手一搏,在那以前,他的眼里只能看得见拜撒。
藏在蛮子的后面放冷枪,那不是他的风格,对整个战局也起不到什么影响,那是浪费晶油,等量的晶油装在他的机甲里,与装在别人的机甲里,应该是不同的效果,所以他在等待,也是在休息。
又是一连串的冲撞,两部在战斗中最抢眼的机甲终于终于对在一起。
蛮子一如既往的冲锋,这一次,他提前抡起了巨斧,沉重的锋芒夹杂雷霆万钧狂暴,势不可挡。
在他的对面,拜撒随之启动,虽然慢了半分,却能后发先至,丝毫看不出仓促,即使是外行也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拜撒并不是闪避,只是抢先一步到了他想到的位子。
无数次战斗的经验让拜撒迅速的分析,并且得出结论,单凭短刀的破坏力不足以重创这部加强版的刽子手,他很聪明的将目标锁定在对手的关节,一部机甲的装甲再厚,也武装不到关节。
不足对手三分之一的高度让拜撒轻松穿过巨斧,短刀挥出,隐隐带出一抹残影。
嚓,刽子手的左腿齐刷刷的斩断,落向地面。
虽然是北方军队为蛮子特制的机甲,但是作为一部普通士兵的机甲,刽子手除了体型比同胞庞大以外,并未在材料上做过改动,自然也就承受不住拜撒的一击。失去一条腿对机甲来说并不能算是重创,却是让刽子手失去了一部推进器,就算是空中格斗也多少要受到影响,经验老道的拜撒岂能错过良机,抓住机会穷追猛打,一击得手毫不停留,加速撞上蛮子的右腿,要是让他得手,失去两部推进器,足以让近战机甲失去战斗的资本。
第一回合就惨遭重创,与自己的遭遇如出一辙,陈放不禁苦笑,对于拜撒的凶狠早有领教,却是想不到这次的攻势如此犀利,仅仅一个照面就卸掉刽子手的一条左,当他想要出手解围已然迟了。
从前对付陈放的时候,拜撒只是修理小小的刺客,甚至出于爱才之心,在出手时留有余地,如今他却是在搏命,比先前不知凶狠了多少,而蛮子显然还未适应拜撒的凶狠,在他失去右腿以前恐怕也来不及适应。
一束强光横在拜撒的眼前,即使通过外窥镜的过滤,依然是无比的炫目。
一次无论是角度,还是时间,都计算的恰到好处的冷枪,假如拜撒坚持要卸掉蛮子的右腿,付出的代价将是脑袋。
迫不得已的放弃,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用拜撒去寻找,施放冷枪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杀了出来。一款银亮的机甲,犹如精灵的神秘和优雅,在他的手里握着一柄形态古怪,却十分眼熟的短枪,乍一看就给人不凡的感觉。
如此古怪的的短枪,在修南星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