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其实我知道马哥拈花惹草,是盏不怎么省油的灯,但我之前觉得他应该是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那种。但实际上张姐什么都知道,只是自己郁闷,
隐忍不发而已。
我已经在忙着阻止张姐喝更多的酒下去了,照这样下去她非醉倒不可。但张
姐的状态已经不对了,她甚至开始轻轻地啜泣起来。我随便替马哥开脱了几句,
说了些他的好话。张姐带着醉意有点愤愤地看着我说,你就别给他说好话了,他
过河拆桥坑你的事也没少干。他回家后打电话我都听到了,他在和他的狐朋狗友
们串口供,想把那天你们去堵王军的事情说成你主使的。
可能也是有点酒劲,我听了却一点不担心,我心里冷笑马哥也太不把公检法
当回事了,进去审你几下,什么都撂了,自以为是地编一通谎话以为自己能过关,
还真是掩耳盗铃呢。再说了,那天堵王军的事就算我干的,那后来弄死王军的就
一定是我?这特么什么神逻辑。
这时我心里却突然意识到,其实这个案子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就
是李二做的,其他再没人有动机和能力了。马哥再跟他有过节,看马哥朋友那拉
稀摆带的样子,下不了这种很受。但警方为什么没有把李二抓起来,肯定还是跟
放长线钓大鱼诱捕李大是有关系的。所以我要演的这出戏,似乎也是合对方的胃
口的,难度低了好多。
张姐见我想心事,以为什么话把我给说不开心了,有点歉意地起身收拾餐具,
不料她自己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喝麻了,脚下打个趔趄,人倒是没摔倒,一个盘子
给磕破了,她手里拿着剩下的半截发呆。
我赶紧上去把张姐替下来说你赶紧休息去吧,张姐虚弱地说,你能扶我上楼
么?我点点头,半是扶半是架着她上了楼到了她的卧室,房间里她和马哥的结婚
照被从墙上取了下来,放在了墙边,照片上的张姐年轻漂亮,马哥年轻英俊真是
神仙眷侣般的一对。
我把张姐扶到床上,下楼去帮她收拾了碗筷,打扫了碎瓷片玻璃,他家用的
多功能洗碗机,倒也不需要我麻烦,扔进去自己就洗了。
我收拾停当,在楼上说张姐我先回去了,喊了几声没人应,我有点心虚,爬
上楼一看,主卧里没人,衣服倒是扔了一地,我心想这都醉成这样了还洗澡。我
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说张姐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