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主持人虽然发现了这个小小的细节,但不好说破,继续问道,“你们上一张专辑的歌,尤其是主打的《清晨的期许》和《云中的爱》,都是比较欢快、活泼的歌曲。这首《秋声独听》一上来曲风就这么幽怨,是不是预示着你们的第二张专辑,风格会有一些转变呢?”
“风格肯定会有一点改变的。”杨丹说,“不过《秋声独听》虽然是新专辑的第一首主打歌,也不代表整张专辑都是这种风格喔!上一张专辑的少女风也不会一下子就丢掉,我们还依然是青春美少女呢!”嫣然一笑。
章璐凝尴尬地看着杨丹谈笑风生,主持人的注意仿佛也完全被杨丹吸引过去,并不怎么打算跟她章璐凝搭话。
章璐凝呆立在舞台上,双手紧紧地握着话筒,银牙咬着下唇,脸上还得继续装出可爱的笑容。
***********************************夜已深,凌云婷满腹心事地回到中都大厦。诺大的大厦里,一路走来,一个人都没有碰到,莫名的阴森。
“我只盼有朝一日,能够把我这身烂肉通通挖掉,扔进化粪池里。希望到长出新肉的时候,我的灵魂还是干净的!”乐静婵的话,一遍遍撞击着她的心头。
“就算长出新肉,我的灵魂还能是干净的?”凌云婷苦笑。
凌云婷打开自己的房门。不久前,她换了新的大房间,化妆间、练舞厅、试音室的各种设备一应俱全。唯有那张超大的床依旧,已经有不少男人在这里享用过她美妙的ròu_tǐ,包括花费了成百上千万银子的嫖客。
下午在心里串成的音符和词句,已经渐渐成章。将小手袋丢到沙发上,凌云婷径直走向大厅一角的电子琴,“咚”的弹出一个音符。
那是乐姐姐的盼望,也是我的盼望!凌云婷脑里一直回响着乐静婵的话,换一副干净的躯壳,保持着灵魂的纯洁?乐静婵?婵?蝉?蝉!能够脱壳的金蝉!
凌云婷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深夜的大厦里,伴随着凌云婷口里的哼唱,断断续续的琴声,透过半掩着的房门,越来越是嘹亮,响彻整个楼道。良久良久,一个个跳跃的音调,终于串成一首完整的旋律!
“有日脱壳换新骨,雪尽往日忧辱。登高狂呼,枝顶漫步,不记英雄出处。
居高远顾,临风歌赋,旦夕饮清露!”凌云婷歌声渐趋高亢,唱到“露”字,升至最高处,戛然而止,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忽听背后传来低低的赞叹声。凌云婷猛地回过头去:“谁?”
一张面孔猛地缩回半掩着的房门外,半晌,应道:“是我,凌小姐。我是吴永年。”
“小年?”那是凌云婷曾经的司机,因为在紧要时候跟凌云婷的激情一晚,双双“脱岗”,小年被“贬”走,虽然在大厦里碰见过几次,却没再说上一句话。
“这么晚你在干嘛?进来吧。”小年可以算是这幢大厦里,她唯一不怎么憎恨的男人了。当她司机时,虽然也参与过对她的lún_jiān,但平日里彬彬有礼,说话做事小心体贴,对她始终保持着敬意,跟将她视作玩物的其他男人完全不同。
尤其,是那情欲激荡的夜晚,是凌云婷已经历了无数的性事中,仅有真正感觉痛快淋漓、让她真正感到欢快愉悦的一次。她怎么可能忘怀?
“凌小姐是在写歌吗?”小年小心地走出来,带上门,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凌云婷给他递来的一瓶饮料,“我真荣幸,能亲耳欣赏到凌小姐创作的全过程。”
“好听吗?”凌云婷说。刚刚一心想着那些音调和词句,进房之后连门房都没关好就直奔琴边,不料却引来一位听众。毕竟,一向来她的房门关与不关,并没什么关系。她的房门是没有锁的,可以进来的男人,随时都可以进行享用她的身体。不过,小年没有这个权限,他的等级太低。
“好听!真的,很好听!”小年说,“这曲调,我听到夏天的吱吱声。还有凌小姐唱的词,是在咏蝉吗?咏物抒情,真的写得好!”
“你听懂我的曲子?学过音乐?”凌云婷被称赞了很开心,“就是蝉啊!正在想歌名呢,就叫《蝉语》吧,蝉的自言自语。”
“我父母都是音乐学院的老师,我从小就被逼着听各种音乐,练各种乐器。”
小年苦笑,“别的没有一样学得会,就是听音乐的耳朵更尖一些。”
“家学渊源啊!”凌云婷一乐,“那你觉得我这歌,有什么需要改改的吗?”
小年沉吟一下,说道:“那我直说了喔。我觉得副歌那段,可以升一个key,再把3/4拍改作2/4拍,节奏更快更高一些。还有,这歌只用五声音阶,你的歌词也化用了唐诗典故,中国古典意味比较浓厚,配乐时用民族乐器比较好。
最好是琵琶弹《十面埋伏》曲调加上几下蝉鸣声作前奏,效果应该不错。”
凌云婷歪头沉思,口里哼哼唧唧着。“好象可以试试。”又走向电子琴,按小年的建议弹唱起来。
唱了一遍,走进试音室拿了一把琵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