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
「强强生子、帝王受、虐身虐心」 【月华三千 ty】春回常恨寻无路,试问春将辞我向何处?月冷清辉情难斩,至此魂梦相随永为伴。唯笑叹浮华三千,如风、若烟、似幻。
☆、【月华三千】楔子(上)
昭远七年 天云国 皇宫内
这一日天色晴朗,暖风和煦,沈睡了整个冬季的树木开始蓄势待发吐露新芽,显现出一派勃勃生机的景象。这样的好天气,原本应让人顿感神清气爽,心情愉悦,而此时此刻天云国圣上慕容定祯的寝宫内外却弥漫著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压抑之感。
只见那寝宫之外站著一排排高大威武的宫廷卫士,身著铠甲手持兵器,围列在寝宫门前,另有几支交替往来的巡逻卫队,以铜墙铁壁之阵局,将寝宫的四周护卫的密不透风。
从寝宫内殿前宫侍们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来去匆忙的人影,以及面庞上诚惶诚恐而又庄严的神色,隐隐透露著这里有什麽非常之事正在发生。
随著一位身著官服的青年男子,提著药箱从内殿之中走了出来。早已守候在门旁的宫侍总管忙迎了上去,像怕惊扰了什麽人一样,压低声音道:「薛御医,皇上和腹中皇子是否安好?是否要奴才下去准备什麽?」
只见那名青年男子面色沈重,轻声一叹,道:「皇上今日似乎身子分外敏感,我未敢下重手力,怕皇上不支」,说罢在桌边坐下,铺开纸砚,略微沈思了片刻,於是提笔蘸墨在纸上速速写下了两副方子,随之递给了一旁的总管,道:「这两副皆是安胎之药,你务必亲自去药房监督熬药,时下状况非比寻常,万万马虎不得。」
「是」,宫侍总管接过药方,恭敬道。
「再有,皇上最近胃口如何?」,青年男子低声问道。
「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多半是因为腹中皇子的缘故,昨夜更是几乎一宿未眠。」
那男子闻言摇了摇头,又轻叹了一口气,道:「知道了,我今日就留在这里,随时等候召见,以防皇上不时之需」,即而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嘱咐道:「刚刚顺胎时皇上衣著单薄,之後身子又有些潮热,现在应当有所回转,你命人去给皇上再加床锦被,现下时刻,定要护得皇上仔细周全,明白吗?」
「奴才晓得,奴才这就派人去。」
寝宫的内殿古朴淡雅,掀开外厅厚重的黄色锦帘,隐约能见里面银色纱帘後的龙榻上侧卧著一人。
「皇上,您现在觉得好些了吗……」,一名宫侍小心翼翼的将盖在此人身上的丝被取下,展开一床玉色锦缎被子,给榻上之人周全妥帖的盖上。又撤下龙榻旁的紫檀香炉,换上了形状稍小的鎏金香炉,意在安神。
那榻上之人似乎有些不适,缓缓的侧了侧身子,双目微阖,一手扶额,另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压在玉色锦被之上,摩挲著锦被之下圆隆的腹部,英眉微蹙。
「皇上,您身子还是不舒服?奴才这就去给您传薛御医」,宫侍见状忙轻声试探道。
那人略有不耐的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并未言语。
宫侍见势再不多言,毕恭毕敬的退了到外厅等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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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三千】楔子(中)
再说那榻上侧卧之人,正值盛年,体格修长挺拔,身著淡蓝色的锦缎薄衫,简致却不失高贵,锦缎华美柔软,将那人的身材恰到好处的勾勒出来。领口绣饰金龙祥云,绣工极其j-i,ng美,散发著雍容飘逸之感。黑色长发舒展著轻轻垂於脑後,眉目俊秀,鼻梁英挺,气质华贵卓尔不群,肌肤细腻光洁却略微有些苍白,额头上也是隐约渗著一层薄汗。
又过了许久,那人才极轻的问道,「这是本月第几次了。」
「回皇上,这是本月第四次顺胎了,薛御医怕您辛苦,一直还在殿外候著」,宫侍闻言,忙进殿回道。
「无碍,让他下去吧。」
「是。」
「那件事处理的怎麽样了?」,榻上之人似乎还是不适,换了个姿势,沈声问道。
「回皇上,据方将军回报南方的部分叛军已经被镇压了下去,暂时无忧,只是……」,那宫侍话到嘴边,又突然有些吞吐。
「说」,那人厉声道,却掩饰不住声音中的疲惫。
「据报……据报这次叛军首领已经查明,是……是……」,宫侍越发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忽然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皇上,您这些日子顺胎艰难,著实不易动怒,薛御医刚刚吩咐过,今辰这次诊治万分耗费您的体力,奴才……奴才著实不敢多言,怕有损龙体和皇子的安危啊……」
「说」,榻上之人仍旧没有抬眼,只是语气渐重,单是一个字就夹杂著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和冰冷。
那宫侍不敢再迟疑,因为皇上的耐心是有限的,尤其现在体况特殊更是如此,这一点常年在身边侍奉皇上的他怎会不心知肚明,「是……安阳侯慕容无涧。」
「哼」,榻上之人轻蔑的用鼻息冷哼了一声,似乎早已在预料之中,缓缓又道:「副将呢?」
「卓允嘉」,宫侍已然非常不安,以极低的声音,极快的语速带过了这个名字。
「谁?」,那人倏然抬起了眼帘,瞬间深不可测的眸中掠过一丝惊讶,一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