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做过游戏。”
黄毛笑呵呵解释道:“从我这里开始,每一个人说一件自己从来没有干过的事,在座如果干过的,就得喝酒。”
“行啊。”大家齐声附和。
苏乔咬着柠檬水的吸管,跟着点点头,转过脸看着贺知瑾,灯红酒绿的糜烂环境,贺知瑾身上正式的西装三件套,双排扣的西装背心勾着紧实的腰线,打了发胶的碎发一丝不苟,眉目清贵,商界j-i,ng英的架势十足,与周边染黄毛的男人,纹身的大汉,穿着红色包t-u,n裙的辣妹,格格不入,完全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触即离,贺知瑾不置可否。
黄毛站起来,想了想,贼兮兮的说:“我从来没为某一个人打过架。”
在场混社会的人多,谁还没有义薄云天的时刻,纷纷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苏乔,你也该喝。”段岑指了指苏乔面前的果汁,笑着说,“你为我打过架,你忘了?”
“啊?”还有这种事?苏乔想不起来。
段岑稍低头,不太好意思的看着大家,“上小学四年级,我被两个六年级的学生敲诈,是你冲出来,帮我打了他们一顿,太帅了!”
苏乔笑着,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皮的事情太多了,早都不记得了。
“四年级的小学生打两个六年级的小学生,兄弟,牛逼啊!”黄毛一脸佩服。
贺知瑾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下滑,落到的苏乔的肩膀,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他耳边,“挺讲义气,嗯?”
苏乔挺直了身体,坐的端端正正,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段岑记忆力挺好,这种事都记得。
游戏到了第二个男的,比黄毛还要贼,笑嘻嘻的说:“我这一周没有做过ai。”
“……”
苏乔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这都什么游戏啊?
茶几上酒杯纹丝未动,五颜六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耀,大家沉默了一瞬,正准备为彼此的生活默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端起半透明的方形酒杯,递到薄薄的唇边,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
与此同时,苏乔端起桌上的果汁,吸溜了一下。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齐刷刷看向贺知瑾和苏乔,露出了对人生赢家的羡慕,在场的人,除了段岑,都不认识贺知瑾,但看他穿着打扮贵气,气质长相出众,不是普通人。
段岑一愣,盯着贺知瑾,黯淡的光线里,男人漫不经心的对着他轻轻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带着一层令人臣服的森然。
没有硝烟的战争。
彼此那点心思,互相心照不宣。
段岑收回目光,苏乔双手捧着浅黄色的果汁杯,倚在沙发上,笑眼乌浓,两个雪白的小虎牙,像月牙似的挠过他的心尖。
游戏玩了一轮,大家意兴阑珊,恰好苏乔喜欢的xx乐队上台表演了,一个拖着一个去舞池里跳舞,气氛热火朝天。
苏乔甩了外套,套着一件单薄的纯色帽衫,随大流融入到舞池里蹦迪,他手长腿长,柔韧性上佳,虽然很久没有跳舞了,但舞蹈功底在那里摆着,没有什么固定套路的蹦迪都能跳的随性又好看,周围的人收受到气氛感染,跟着他的节奏一起学,像老师教学生似的。
周围的音乐震耳欲聋,劲爆火辣,尖叫和兴奋的嘶喊此起彼伏,苏乔的耳朵一阵轰鸣,吵的他脑袋嗡嗡嗡的响。
大家酣畅淋漓的围着他跳,众星拱月,万众瞩目,苏乔在这种场合从来都是佼佼者。
贺知瑾坐在卡座里,昏暗的环境里五颜六色的光晃动,为他的棱角涂上一层柔光,极其好看的眼睛微眯,眼尾向上剔着,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穿过人群,静静的看着苏乔。
苏乔燥热的呼吸一凉,突然觉得,这里没什么意思。
舞台上的乐队还在唱,破了音的嗓子宣泄着激烈的情绪,昂奋有力,周围的热烈喧哗,苏乔却只想回家。
他就像是一条鱼脱离水,最开始的时候难以呼吸,备受煎熬,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鱼长出了脚,能在地面上自由行走,如今又把他放回水里,他反倒觉得别扭。
在酒店看看剧本多好,他为什么要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置气?
苏乔长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走,后领的衣服被人扯了扯,他扭过头,段岑笑眯眯看着他,“你要觉得吵,我们去走廊上说说话,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苏乔乐意之至,耳朵和鼻子终于解脱了。
段岑抱着手臂,嘴角的笑意人畜无害,“小乔,我这样叫你可以吧?”
“你怎么叫都成。”苏乔真不喜欢别人叫这个,怪娘的。
段岑低下头,笑笑,“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家家?”
“记着呢。”苏乔不知道段岑提这个做什么。
段岑眼中含笑,定定的看着他,“你总说要和我结婚,你记得吧?”
苏乔摇摇头,在娱乐圈别的没学会,装模作样学了个j-i,ng,“不记得了。”
段岑走近他,手掌撑在墙上,拦住了苏乔的去路,近距离看着他,“小乔,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很招人喜欢。”
“哈哈,挺多人说的。”苏乔猜到他要说什么了,这种事从小到大见多了,只是头一回是自己的发小,还真有点尴尬。
段岑数着他的睫毛,视线在他脸上流连,“我一直记得你说要跟我结婚,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你家的事情我真的很遗憾,没有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