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个屁啊?」厕所门口传来一声咆哮,冯想想抬起头,对上了叶信司愤怒的双眼。他走向前,把李琼推到一旁,她撞上了某间厕所的门。
「你敢动手!」李琼朝着叶信司大吼:「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吗?不怕我──」
「搞不清楚状况的到底是谁?」叶信司脱下外套,盖在了冯想想身上,他瞪着李琼一行人说到:「我可没有妳们的宿衍温柔,所以信不信妳再多说一句屁话,我就撕烂妳的嘴?」
「你──」
叶信司沉下脸,他逼近李琼说道:「我已经找教官了。如果妳不怕被赶出学生会的话,ok就留下来,我们的帐一笔一笔算?」
李琼气的不行,她身边的人拉拉她的手,把她拖出了厕所。临走前还有人又踹了无辜的水桶一脚,它咕噜噜的滚了一圈,而冯想想身上的水也还在滴滴答答。
「你真的找教官了?」冯想想低声问他。
「妳觉得有可能吗?」
「谢啦。」她勉强扯着嘴角笑道:「英雄救美,好帅喔。」
叶信司没理会冯想想故作轻鬆的调侃,他看着她。
「妳是不是犯太岁?随随便便降落的都是一坨鸟屎。」
「喂,这什幺比喻……」
叶信司用手拉起自己的嘴角,哭丧着脸,「唉,拜託妳不要每次难受就这样嘿嘿嘿的笑好不好?」
「……我哪有嘿嘿嘿?」
「就是嘿嘿嘿。」叶信司无奈的提起她的衣摆,拧出了一摊水,「所以现在要怎幺回去?」
「就跟平常一样啊。」
「还想用走的喔?跟我去车棚,我载妳啦!」
冯想想靠近他,一脸谄媚的讨好道:「哇──有朋友真好耶。」
「谁是妳朋友?」叶信司惊讶的看向她,「是奴隶。」
冯想想笑了,她跟着叶信司走出厕所,皮鞋因为进了水,发出嘎叽、嘎叽的怪声。她在想,或许除了叶信司之外,全世界的人都跟她有仇。
沿着走廊,冯想想的水脚印时深时浅,最后也随着前进的脚步越来越淡了。
◆◇◆◇
叶信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他沉着脸,紧盯着门口。
刚才在回家的路上,叶信司一直都有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跑就紧跟在他们后面。
他还故意绕了点路,但那辆车的路线始终和他们一致。而后知后觉的冯想想却只是要叶信司骑慢一点,压根没注意到他们多绕了几条路,更何况是发现他们被跟蹤。
叶信司站了起来,他拉开窗帘,刚才还停在转角处的轿跑已经失去了蹤影。司机的跟蹤技术很烂,或者,他们也没想要刻意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