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不久,只听电波“刺啦”一声,暗房内的电脑屏幕上显示c组的人已经开始上山。
“小鹰怎么会离群呢,根据我们多日来的观察,老鹰的防卫滴水不漏,老鹰把她自己一半的保镖都拨给了小鹰啊。这么多年来,小鹰从未出过老鹰的保护圈。”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一只将要被人从天上s,he下来的老鹰?她飞得太久了,太招人嫉恨,今天终于有人要把她一箭s,he下来了!托了云老爷子的福,这一箭想s,he不中都难呐。”
在这个满是监控屏幕的暗房里,无法看清坐在控制台前那两人的面目,然而却不妨碍从他们目光里渗出来血气染红整个暗房。
“d组注意,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车辆,这场戏要表演的比意外还自然才够味道。”
——云家这头,两列由祭师领路的职业丧礼仪仗队先行,一路诵经念佛,说得是如来语观音禅,活人没几个能听懂的;紧随其后的就是云家的亲眷们,那是哭声一片,就算是队伍的最末端也能听到整个云氏家族为了云磐的离世真是伤透了心,这亲眷们当中也包括始终没有哀哭一声的方研之,当然,是被罗可欣变装过后谁也看不出来是她的方研之;亲眷们占了队伍的五分之一的人数,而其他大小豪门、各界知名人士等,就占了队伍的五分之二,跟随丧葬队进云老爷子陵墓最里面的当然不会是这全部的五分之二,允许进入皇陵禁区,还是允许进入陵墓里面,这在葬礼邀请函上都写得一清二楚。言战一步一默念,念得都是求云老爷子在y-in间大吉大利的良言,顾双城静静的听着,刚刚不红的眼眶又红了。离顾双城比较近的陆子曰加快脚步走上来,横|c-h-a|进了言家这些心不在焉的人里,顾双城警惕的回过头,问:“什么事?”
“项链拿出来了没有?”陆子曰一边上山,一边找寻埋下那串血钻项链的最佳地点,已经路过一两处很适合的地方了,顾双城陪老婆抽不开身,那倒是能趁机掉队把项链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
顾双城哪儿还有心思管自己靴子里的血钻项链,况且她的小腿以下已经被它磨得麻木了……陆子曰神色一黯,“好了,好了,我不问了。”
陆子曰退回去,顾双城又追上前伴言战左右。
言齐和三叔公神情自在,全当是在观赏雪景,由他们两个再看向大多数社会名流,顾双城发觉,所有人嘴上哭着喊着来祭念云磐的,大多都是来观光猎奇的,只有闷不吭声走山路才算是对云磐心里带着惦念,这其中,恐怕也只有言战最真心,她正心无旁骛的祭奠着她心中的教父……顾双城和言赋对视一眼,言赋扬了一下眉头,示意顾双城瞧一眼言齐的小动作,顾双城认真一瞧,言齐走得很慢,渐渐就掉了队,落在了后面,三叔公也同样落在了后面,言战派的纷纷打头,言齐派的呢越掉越远,顾双城和言赋步伐一致的退居言战身后,两人并排而行。
“怎么了?”顾双城无声的挑眉曰。
言赋也挑眉道:“你我的直觉应该一样。”
“……”难道那份消失的遗嘱现形了不成?
“你的父亲不仅带了三叔公,还有言家的骨灰级老古董。你大概认不得家里的那些老古董,他们竟然都从老家赶来参加云磐的葬礼?他们对云磐都只有敌意。”顾双城看向言赋,言赋说:“今天一定会出事。不是在葬礼的时候,那就是在葬礼过后。”
“……”言战的背影已经在五级台阶之上,顾双城望着她的背影,没来由的后背一凉,就像是有很多人在暗中窥伺着她的言战……眼前这盛大肃穆的葬礼不是为了云磐,而是为了给唯一心诚的言战准备的。
“不能乱。你是离姑最近的人。”言赋拍拍她的肩膀,两人又立刻站到言战左右两边,顾双城回头瞧了陆子曰一眼,意在让他盯着掉队的言齐。
陆子曰领命,只是这……拐弯处正好是一个林子,几名男子憋不住要去方便,恰此时,言齐和三叔公也进了林子里,陆子曰连忙跟进林子,一进林子,这两人就消失了,雪地里也没有多少脚印可以辨认。
成功躲避掉言战派耳目的言齐和三叔公站在一个巨大的石碑后,言齐不耐烦的说:“这台阶太长了,真爬上去,我怕是会累死。”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歇会儿我们就得回去了。一会儿你得记住,今天,是千载难逢的最佳机会。一会儿跟着我们进去陵墓里面的全都是本城的显贵,有些人平日根本看不到,今天也来了,你的那几个叔伯能来,也是我费了大力气给抬上来的,最重要的人都在场,言战这次是下不来台了。你啊,不能说错一个字,那份遗嘱我已经从云姑那里拿来了。”顾双城和言赋想也没想到,在四叔公因二叔公离世一病不起回老家养病之时,那个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云姑其实是三叔公安c-h-a在四叔公身边几十年的耳目。
“真的?!”言齐大喜过望,“云姑呢,我可得好好谢谢她!”
“她死了。”三叔公面无表情的说。
“遗嘱对我们有利,是吗?”
三叔公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着说:“有了言忱的亲笔遗诏,言战的日子是到头了,你要稳住。这么多人都在,言战她是再也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