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来似乎都没有什么暗器机关,但是光线是越来越暗,到后来,竟然伸手不见五指,只得摸黑前进。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才看到远处有个光点,看样子是到出口了。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
就在快要出去的时候,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似乎是一男一女在对话。
只听见那男人有些嘲讽地说道:“你只不过与蜚蠊大王睡过一次而已,就想取代血母的位置了?虽然她已经去世了,可这不代表我们就可以接受你。”一听到这个声音,我便觉得似曾相识,可是我努力回想,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是什么人了。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那个女人带着愠怒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知道!我对蜚蠊血王也没有兴趣!我有爱的人,我只想要得到他!”
听到这个声音,我才是瞬间感到惊慌无措——这女子竟然是燕舞!我发现了什么?!燕舞与蜚蠊血王两人有了那种关系,而且似乎还瞒了什么秘密?我吞了口唾液,继续听他们说话。那男人说道:“哈哈哈哈,你想得到弄玉?也要看看别人对你有没有意思才对啊。弄玉杀了血母,迟早会被大王杀了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大王身边,替他暖被窝。女人嘛,就是陪男人睡觉的,不要再耍什么心机了,谁得到天下,谁就是最强的人。你不就想要这样的男人吗?”
一听到他说话的口气,我才想起了这个人是谁——我与老张在离开嵩山的路上遇见的那个杨舵主。他和燕舞竟然认识……不过,既然燕舞与蜚蠊血王有那样的关系,他们会认识也是很正常的事了。只听见燕舞又说道:“弄玉是我第一个男人,我自然爱他。”她刚说完,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极其无礼的狂笑声。燕舞冷冷说道:“你笑什么?”杨舵主说:“是吗?那在与大王交好以后,床上的血迹是什么?”
没有回答。杨舵主又继续说:“弄玉那厮本来就是个变态的人,他不喜欢女人,就喜欢像温采那般扭扭捏捏的娘娘腔……”燕舞打断了他:“你不要再提温采。”杨舵主调笑道:“呵,触到你的伤心之处了?其实温采还真是不盖的,一张小脸生得也够标志,连我一个大男人看了都不禁心神荡漾,如果是个女人,我一定娶回家做老婆!更别说桓雅文和弄玉那两个小白脸了。”燕舞暴怒道:“我叫你不要再提他了!!”杨舵主说:“好,好,我不提他。小娘子,你可别生气,我最怕小美人生气……”
这时,就听到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接着便是燕舞尖锐的吼叫声:“你给我放老实一点!你给我看仔细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杨舵主也是极度愤怒地吼道:“你他妈的不就是给弄玉玩弄的婊子吗?人家宁可玩男人都不愿意玩你,一个女人能做到你这样也够意思了!老子摸你,是给你面子!”
我原本是一只手扶着石壁的,但是这时,一颗石头从上面滚了下来。
“什么人?!”原本发生争执的两人瞬间提高了警惕。我站在那黑暗的甬道中,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他们发现了我,我一定会死在这里。
接着外面就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敲打声,好像是武器在灌木和石头堆里乱捣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要探索到这里了——
“老子说你这臭婆娘就是疑心病太重!”杨舵主突然说道,“不就是个破石头从山上掉下来,都可以把你吓成这样!不过如果我是你,可能比你还害怕……哈哈,如果弄玉知道你和大王的关系,估计会把你的皮扒下来。亏心事,还是别做太多才好。”
还好他说了这句话,可救了我一命。燕舞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说道:“他不可能知道的。”杨舵主说:“你再继续这样到处走动,他要哪天怀疑起来了,不知道就难了。还是赶快蹬了他,跟了我们大王吧。”燕舞说:“除了弄玉,我不要任何人。”接着,脚步声渐渐远了,可能是燕舞离开了。接着,杨舵主也尾随而去。看样子他们不知道这里有个密道,我在密道中大大松了一口气,隔了一会才走出去。
密道外的道路豁然开朗,这似乎是在野外,没有什么建筑,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和草丛。正午的阳光当头照耀着那些如茵碧草,天气渐凉,已有了初秋的预兆。
我苦苦思索着那两个人的对话,可怎么想都想不出个头绪。燕舞爱弄玉,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可是她既然喜欢弄玉,为何又要与蜚蠊血王私下来往呢?刚才杨舵主的话似乎在说燕舞的第一次是给了蜚蠊血王,这又怎么可能?燕舞与弄玉是结发夫妻,说什么也不可能是处子了。莫非她在婚前便给了蜚蠊血王?如果这样,弄玉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又不像是被逼的……总之,她背着弄玉做了许多不利于弄玉的事,但是具体是什么事,现在也只能猜想。
不过这也与我无关了。我与弄玉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好几次,总是藕断丝连,这次也应该来个了断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他继续当他的魔教教主,一统江湖;我继续当我的平凡百姓,逍遥过活。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替雅文报仇。我的功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连脸上的伤疤都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就以我现在的武功来看,是可以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