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双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摆出了生气的模样:“你占有我以后就不要我了。”他急忙道:“没有……”我摸摸他的脸,笑道:“没有就好,你会不会像弄玉那个混帐东西一样欺负我?”他连忙摇头,看上去极是可爱。我说:“那你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我好?”他愕然道:“采,你……你是什么意思?”给他这么一问,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看着地面,支吾道:“我们……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好吗……”说完这句话,我连看都不敢看他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他忽然一下将我抱在怀中,沐浴的清香飘顺着他的衣领飘了出来。我的心里一阵小鹿乱撞,微微仰起头,脸也有些发烫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他说:“什么?”我说:“你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我好?”他摇摇头。我怒道:“那我不理你了。”说罢就想挣脱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只听见他在我耳边柔声说道:“我会对你比以前更好。”
我依偎在桓雅文的怀中,身心皆已得到满足。活了这么多年,我才恍然知道,有些事情,我们是无法去强求的。你越去挽留它,它便逃离你越快。如今我有了雅文,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他能给我所有那个人无法给我的东西,包括幸福。如此。足矣。
桓雅文扶起我的双肩,让我坐在了铜镜前,从桌上拿过一把木梳,对我说:“采,我替你梳头。”我愣了一下,嗔道:“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可是当我乜斜着他的时候,又正巧碰上了他那双如春水般清澈的双眸,一时不忍,便说:“你不可以告诉别人。”桓雅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站在了我的身后,挽起了我的一缕头发。
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发现这几年来我长变了不少。还记得小时候,总是有人说我很可爱的,整个人圆滚滚的,肥嘟嘟的脸看上去让人格外想咬上一口,太多年没留意自己的长相,现在发现自己居然生出了一副薄命相,也就是娘说的最“招灾”的长相。而且,除了鼻梁稍挺了些,下巴过尖,其它地方都如女人一般细腻妍妩。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才发现自己原本饱满圆润的耳垂不知何时就变得很薄了,这样不啻天渊的变化大概是预示了我的未来。我的一生或许注定命途多舛,崎岖波折。
身后站的桓雅文目光温柔如水,细心地梳着我及背心的长发,一见了我的表情,便半闭着眼,歪过头,俯下身来吻我的脸颊。那温热的呼吸拂着我的皮肤,我一时只觉得心慌意乱,道:“我……那个……你的毒解了吗?”他继续替我梳头,柔声道:“中毒的时候,是不能沾水的。寻常人中了此毒,必死无疑。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习武之人,掉进海里,也只是内力失尽,不会丢了x_i,ng命。”
我猛然回过头,惊叹道:“你的内力……没有了?”他微笑道:“没有关系,能治好的。只能说我的运气好吧。”我说:“此话怎讲?”他说:“泰山上的日观峰上有一个灵芝洞,里面有一种灵芝名为天蚕,每四年生长一株,可治百病,亦可使武功尽失之人恢复功力。还有两个月便是灵芝长成之时,我正算计着去,但是估计难以避免恶斗一场。”我说:“我和你一起去!你这个样子怎么与别人打斗?”
他犹疑地看了我一会,说:“还是不要了,琴畅会与我同行。”我说:“多一个人总是要好一些。你不要小瞧我,我的武功不差。”他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伤。”我笑道:“连九灵那样的小丫头都懂得保护自己,就更别说我了。”他说:“好吧,不过你得先调养好身子再去。”
“调养什么?我早就恢复了。”我立刻站起身,结果腿上无力,随即往地下跪去。桓雅文伸手将我接住,我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我脸上一红,才想起以前从未一个晚上做那么多次,知道昨夜自己是纵欲过度,现在根本没法走路。
我做贼心虚似的看看他,他脸竟也变得有些红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我急忙脱离了他的怀抱,忍住下身的酸软,站得异常笔直:“没事,没事,我们走了吧。”我又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些事,真的窘迫到想要逃之夭夭。他替我穿好了以上,也不顾着我的微微挣扎,搂着我的肩胛,朝大厅走去。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大厅里等待我们的,不是司徒琴畅,而是另外三个人,我只认识霓裳,其余一男一女,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年纪,衣着华丽,一看便知道是地位显赫之人。
见我们来了,霓裳的脸唰地变得惨白,一双眼睛直盯着他搂着我的手上。看见他们都是那么吃惊的模样,我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了,连忙挣脱了桓雅文,离他远了些。桓雅文也是有些吃惊,轻声唤道:“二伯父,二伯母,霓裳……你们怎么来了?”
没人回答他的话。原来是二王爷和王妃。霓裳走过来,故作镇定问道:“桓大哥,你告诉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别人说你变心了,别人说你喜欢……喜欢……”说到这,便将目光转到我的身上。一接触到那带着怨怼和凄凉的神情,我竟有些害怕了。桓雅文看了看我,轻声说道:“我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