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宇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手臂缠着输液管,药液从挂在床头上方的吊瓶顺着输液管一直流进他的手臂里。《+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这是怎么回事?”
陆天宇记得自己是在意大利米兰城内驾车高速行驶时,发生了车祸,之后就没了意识。陆天宇本以为自己是被人送到附近的医院,但映入眼帘的却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人,听声音应该是中国人。从病房的布置来看,这并不是意大利米兰城内的任何一家医院。
“陆学长,你总算醒过来了!”
一名身穿着白色百褶连衣裙的女孩子正和陆天宇对过那名病人闲聊,在看见陆天宇醒过来后,她赶忙走了过来。这名女孩子看模样大约二十左右,精致无暇的脸蛋像洋娃娃那般讨人喜欢,身材娇小可人,乌黑的秀发用一个咖啡色的头套扎成马尾辫,大大的眼睛,目光如同玉上清泉一般清澈无一丝杂质。
陆天宇感觉自己的脑海里面还混杂着另外一个人的思想,那名女孩子眼见陆天宇没说话,她坐到陆天宇床边,柔声说道:“陆学长,我知道你因为工作的事情上火,但是也应该注意身体,你的工作又不是丢了,只是被调去分店。至于房租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这里还有点钱,可以先垫上,等陆学长你有钱了,再还给我。”说道这里,那少女停顿了下,随即又说道:“陆学长,我先去那边聊聊,她家有读初中的小孩需要辅导,说不定我就能接下这个活儿!”说完,那白衣少女又走向陆天宇对面的病床。
陆天宇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意大利艾拉斯特文物集团最年轻的华裔文物鉴定专家,也是一名超级文物间谍,但他又感觉自己却是另外一个人,他甚至知道这名女孩子的名字叫唐婉馨。
唐婉馨看模样像二十岁的小姑娘,其实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唐婉馨和“陆天宇”是同一所大学的校友,唐婉馨刚上大学的时候,已经是大四学生的“陆天宇”就和唐婉馨认识了,只是那时候俩人仅仅认识而已。唐婉馨大学毕业后,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干起了家教,现在已经成为职业家教。她经常同时接几份家教工作,为了省房租,就和同样需要租房的“陆天宇”合租一套两室的房子。
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陆天宇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在他出车祸之后,他的灵魂在经过一系列无法解释的变故后,占据了这名同样叫“陆天宇”的年轻人身体,并且融合了这名叫“陆天宇”的年轻人的思维。
陆天宇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窝囊的男人,这名同样叫“陆天宇”的年轻人懦弱、胆小、笨手笨脚,就在前两天,还因为业务不熟练,差点被其所在的宁州艺术投资公司开除,仅仅因为其为人还算老实,才勉强被留用,不过,被派到宁州艺术投资公司下属的城西区黄埔路上的文物分店当一名打杂人员,说得直接一点,就是给扔到分店铺,等一年合同期满就让其滚蛋。
身为一名专门从事鉴定的超级间谍,陆天宇感觉老天和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自己会占据如此一名窝囊男人的身体,要清楚,他在文物鉴定方面那是无人能及。
意大利艾拉斯特文物集团表面上看是一家专门从事世界性的文物研究和修复的集团公司,其实际却是一家文物走私集团。他们那些所谓的鉴定专家各个都是身怀绝技的文物间谍,在合作的过程中,窃取了不少文物内部资料。
那名叫“陆天宇”的窝囊废在失去那份在宁州艺术投资公司的助理工作后,感觉心里压力太大,以至于突然晕倒,被唐婉馨送到医院。陆天宇也就在那名“陆天宇”昏迷之际,占据其身体。
陆天宇想通这一切之后,忽然有种重生的感觉。他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拔去输液器的针头。唐婉馨正和那名四十多岁的女人闲聊,看见陆天宇拔出针头,唐婉馨赶忙走过来,嘴里说道:“陆学长,医生说你需要多躺着,你身体…!”
“我没事情,我就是感觉胸口发闷,想出去透口气!”陆天宇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他并没有因为“抹杀”那名年轻人而感觉内疚。在陆天宇看来,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像那种懦弱的人存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是一种对其的折磨。
唐婉馨蹲在地上,把陆天宇的鞋拿过来,帮陆天宇穿好鞋后,她想搀扶着陆天宇,不过,陆天宇看了一眼唐婉馨那张没有长开、带着稚嫩感觉的脸蛋,微微笑道:“我想自己走!”
陆天宇下了床,刚走了几步,身体就是一摇晃,唐婉馨赶忙扶住陆天宇,担心地问道:“陆学长,你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有事情!”陆天宇对唐婉馨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的事情。
陆天宇只是刚刚占据这个身体,暂时还不适应,尤其是这具身体本来就显得有些孱弱,看似一副弱不禁风的孱弱样子。陆天宇没有让唐婉馨搀扶他,他慢慢走出病房,一直来到病房走廊的窗口,站在窗口处,深深吸了几口气,立刻让他感觉整个人变得精神起来。
外面已经黑天了,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医院门前那一排小店铺亮着灯光,依稀能瞧见在店铺前面的人行道上来来往往有不少的人在行走。
陆天宇早就想离开意大利艾拉斯特文物集团,不仅仅因为需要提心吊胆过日子,还要被该走私集团残酷剥削,工作辛苦收入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