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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初期,忍者家族还只是单纯的依附于大名。他们起初只是大名打仗时的工具,身份低微的连穷苦的农人都不如。
即便他们很强大也依然受尽歧视。在当时忍者里有两大族群,千手和宇智波。这两族因为历史的原因世代对立无一例外。但就是这样紧张的关系,在那时候却也有过一段时间的缓和,而这原因就在于两族是要准备联姻。
因为千手的族长和宇智波族史上唯一的一位女x_i,ng族长相爱。
他们抛却世俗,好不容易在族里争得两族的让步走在一起。可一切都被一个无情的任务完全抹杀。为了领地,名利,这两族依附的各自的大名开始相互攻伐征战,两族已经拟好的不战协定撕毁。作为各自家族的族长,他们不得不背负着自己家族的荣耀而战,拿起刀亲手杀掉自己的爱人。
他们因为家族相遇,最终又因为家族决裂。
台上的两个人靠在一起,死前都交握着彼此的手,未闭上的眼中是对杀死深爱人的痛处,是对世道的憎恶,是对命运的不幸。
这个故事很清晰的记载在家族历史上,虽然为了艺术效果改编了一些,但柱间还是能回想起小时候看到这里时心里的滋味。
我们忍者必须是压抑自己的感情,他们两个人都是犯了这条戒律才会得到这个报应,柱间你要记住,要压抑自己。
年幼的柱间不懂父亲的意思,只是听话的默默记下并贯彻实施,直到不久前他才知道自己坚信了二十多年的信条是多么的可笑。压抑自己的感情,就算是忍者始祖的六道仙人也做不到吧。忍者能够繁衍下去不也是靠着感情延续下去的吗?
“奕代,你觉得怎么样?”拍着手的大名笑着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斑,后者只是点点头。
初代目奕代嗓子坏了,所以他暂时没法说话了。剧团的负责人在到达大名府后就很抱歉的对人说道。在斑的幻术下,剧团的人除了柱间所有人的记忆都被修改过,他们的记忆中出现了不存在的初代目奕代这个人,并且这个人因为伤情无法进行任何表演。
这样斑就可以不用去做那些无聊的表演。当了二十几年忍者他只会如何运用术去杀人,不会风花雪月悲春伤秋的那一套。
能首次得到高冷的艺术家的回应,远之国的长谷大名很高兴,舞伎表演,更尊重里面的演员。虽然这个奕代脸上带着可怖的獠牙恶鬼大面,唯一露出的脖子上面也涂满了水白粉,那样苍白的一段,平白的禁欲。
应付完大名没完没了的问题,斑终于回到了大名府里专门为剧团准备的住处。一到房间他就立马扔掉了脸上的大面。
“那个混账!”斑涂得同样苍白的脸上泛着冷冷的笑意。他虽然对台上表演了什么并不关心,但对于长谷调笑宇智波前族长的事依旧无法忍受。
宇智波斑是高傲的人,宇智波是高傲的一族。这样的一族又怎能容忍他人的随意侮辱。
“冷静。”柱间拍拍他的肩,顺便捡起大面还给斑。“这个还有用,今晚不是要去找青钵铜壶的存放位置嘛。”
“你不去?”斑问。
柱间摇头,“我被拉去跟大名府的守卫一起警戒整座府邸,听说长谷今晚要举行宴会。到时警卫重点集中在正厅,其他的地方会松懈,要抓紧时间。”
“嗯。”低声应着,纤长的手指摩挲着大面,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不过我刚刚在演出那里好像感觉到一个人。”
斑猛的抬头,目光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刚刚为了应付大名他放松了对周围的警惕。
“放心,看那个查克拉,应该是扉间。”
千手扉间来了?!他来干什么?
一个疑问涌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尺八悠扬的曲调在大名府上空回旋。
守卫祠堂的家臣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某个方向不住的叹气。“唉,真倒霉,又没咱们的份。”
“派来守着个连鬼影都看不到的祠堂,一年到头也没捞到什么好处。”
“你小声点!别被别人听去了!”
幽静的外廊上传来细琐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很轻,在这种氛围下却莫名让人紧张。
“是换班的人来了吧。”有人颤抖着嗓音问。
“呵……呵呵,我好像看到了。”一下住了嘴,惊恐的睁大眼瞪着外廊的方向。
拐角处出现了一只苍白的手,那种白在这种漆黑的夜色下显得尤其明显。宽大的衣袖自然的下垂,随风轻摆,衣袖上绣着的金线反s,he着微弱的光亮。
咽了下口水,他们只能僵硬的注视着那个方向。周围的空气温度一下降了不少。梳理整齐的鬓发,雪白的两缕长长额发却稍显凌乱,只有那张恐怖獠牙恶鬼大面清晰可见。
苍白的手上握着一把苍白的和扇,扇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纯白的一片,连他的脖颈也是白的毫无血色。
“不可能吧。”小声的说道,声音抖得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恶鬼这样的存在呢。
可眼前所见,让他不信也得信。
恶鬼有着一双猩红的眼,只要不经意间与他对视,就会立马失去身体的控制力。
人体倒在木制的地板上。这些守卫在死之前脸上都带着恐惧,张着嘴连声音都没发出就痛苦的死去。在这个世上听到的最后的曲调尽然是颈骨剧烈的摩擦碎裂声。
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