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奇怪的阿姨,以荷咬着嘴里的筷子,愣愣地想。)
苏以荷回来,苏以珍像个跟屁虫一样黏在后头,急忙着问,姐,没给我带什么特产么,小脸里满是渴望。
苏以荷拿出背包里的一个口系的紧紧的纸袋子递给苏以珍,这是特产,看你敢不敢吃。
苏以珍接过来,谄媚地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袋上的橡皮筋,炸得白的金黄的还有灰青色的东西,一股异味儿挡都挡不住地窜了出来。
苏以珍连忙捂住了鼻子,把袋子提着伸得老远,惨叫道,姐这是什么啊,能吃么?
苏以荷笑了,转过身,细细的指头夹了一块儿灰色的东西,毫不迟疑地放入口中,嚼得香甜的模样。
苏以珍看着姐姐喉咙咕咚一下咽了下去,半天,问,姐,你没事吧。
苏以荷翻了个白眼,憋着唇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苏以珍见以荷面不改色确实是没什么事的,小手捻啊捻的左挑右选夹住了一块最好看的塞到嘴里,含住!
一瞬间,脸都绿白了,看着姐姐,想吐又不敢吐,小脸上表情,风云变幻的那叫一个丰富。
苏以荷见了苏以珍的傻样,忙道,嚼嚼啊,这东西是越吃越有味儿的,我们小镇山好水质好,做出来得臭豆腐可是很有名呢,前天下午阿爸走了好几家的店铺才买到的呀。
苏以珍含泪,听话地瘪着嘴巴机械地动了动,不一会儿,果真越动越快,咕咚一下咽了下去,眸子光四,张嘴,姐,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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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爷爷初五那天便回了首都,念念不舍地,却又无奈那边的老战友们催促地紧。
初八这天,苏以珍拖着苏以荷终于如愿地跑到秦家拜年去了。
一身纯白色的小袄加上小皮靴,当真是活泼灵秀的,以荷穿了一件咖啡色得长风衣,黑色的头发柔柔地披散着,脚下穿着暗灰色的休闲鞋子,姐妹俩的一灵动一静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路上,苏以珍很认真地给苏以荷将待会儿要去的秦家里的一些零碎的事儿。
姐,秦翊的父亲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在他面前不要提起他爸爸,知道么?
姐,秦翊的妈妈薛阿姨,比较严肃...古板,如果一直板着脸,姐姐不要害怕,慢慢习惯了就好。
姐,秦家的家规很严,不过翊哥哥的子很随和,反正姐姐见了就会知道了。
姐,秦家的饭菜不怎么好吃,都是素的,好像薛阿姨是个素食主义者。
姐,秦家......
诸如此类,苏以珍对于秦家,颇有不满,但还是巴巴地来了,又不知是为了哪出......
汽车停在了一个很古朴威严的大院前方,门口还立着石头做的狮子,威武地蹲着,光滑的大理石面磨得淡了颜色,好像有些年代了。
以荷下意识地抬头,看看上面有没有写着朱红色的,秦府或是秦家大院的匾额。
幸亏,没有。
否则,苏以荷还以为是那个旧时地主官僚的府邸。
进了大院,跃进入眼帘的古色古亭,小亭子故意盎然地立在水上,亭边缘一个紫衣的少年,修长的腿架在长廊上,手边放着瓷钵,有一下没一下惬意地逗弄着水里的,远远看去五彩斑斓的,红色的,金色的,黑色的,白色的,在水里跳跃着抢夺者鱼食儿的苏以荷叫不出名字的鱼儿。
“翊哥哥!”甜甜的一声,少年手中的鱼食儿一个没拿捏住,悉数滑进了水里,可得意了下方这群如饥似渴的小鱼儿。
“啊....珍珍啊!”少年抬头,黑色的发丝滑到脸侧,露出俊美的脸来,张嘴含笑间露出白色整齐的牙齿。
少年起身,从小池塘的中央搭起得青色石阶上一步一步跳了过来,了苏以珍的头发,看了看那略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说,“小丫头,过完年,吃胖了啊!”
苏以珍方才还笑嘻嘻的表情一下子没了,撅着嘴,瞪着,过完年,嘴巴又张了,很大一圈。
少年稍稍老神在在地了下巴,不会啊......
苏以珍看到少年那般温润的模样,小脸一红,撅着嘴,不情愿地丢了一句,骗你的啦!
“这位小姐是...珍珍不给哥哥介绍一下?”明媚的紫衣少年看着苏以荷,当是温文有礼的。
“这是我姐姐,苏以荷!”
“噢...原来就是珍珍的二姐姐啊.....你好,我是秦翊!”秦翊对着苏以荷,笑意攀升到眼角,细长的眼弯弯的,笑得很随和。
“你好。”苏以荷点了一下头,文静地算是回应。
这个少年,总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和感,许是那暖阳的笑容,许是他清澈的身形,总是看着就那么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从眼角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致末梢。
以荷觉得心中有些胜似温暖的细小感触,却是稍纵即逝的瞬间就抓不住原委。
这或许就是人们所说的,眼缘。
一眼可以读出的善意,一眼可以触的亲昵。
少年带着两人进了后院里的屋子,三层楼的,虽然还是很古朴,但分明是现代的砖瓦修成的,总算没让以荷再吃惊。
房子里白色的墙壁光滑,水晶的吊灯外面套着丝绸印花的灯罩,暗色的花边张开着,裹住了里面璀璨的现代化气息。窗帘都是仿古的暗沉,整个屋子的装饰风格介于古欧洲风格与中国古风之间,却奇异的协调,不过总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