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荷,有人找......”
越来越有气无力,从高亢到垂死,两个多月,每隔几天一回,比月经还来得勤快。
苏以荷看了看外头沉的要低下来的天空,叹了口气。拉开椅子,走了出去。
路小北刷地回过头,苏以荷最初下去过一次,这还是第二次,今儿个邪门了!?
苏以荷桌子上放着一本书,血丝缠绕成的诡异的封面传递出一种堕落——《救赎》。
书本上画下一笔深刻的红线:爱爱我的人,是对灵魂的救赎。
能爱,就爱吧。
不能爱,就努力学会爱吧。
如果黑暗侵蚀了我的心,我要描绘出夕阳的光晕,给陌生人,给这个世界。
然后我站在明亮交界的地方,从隆重的压抑里露出一双渴望的眼,饥渴地看尽温暖。
如果魔鬼咬碎了我的身体,我要用残留的指甲,拼出一个人形,给陌生人,给这个世界。
然后我没入飞扬的沙尘里,用最后一次回眸,看远方把我们的曾经纳入怀里的暗影。
只是如果,这真的是一种救赎。
苏以荷穿着素净的天蓝色运动衣,秋风吹着裤腿在女孩纤直的腿上来回摆动,发丝遮住眼帘,苏以荷眯着眼,走到江述面前。
江述站在那里,见苏以荷来了,才把看向地面的目光移过来,本还是以为,又会落空的。
这样的蠢事,这样幼稚的举动,他也未曾抱过什么希望。
只是若不来,今后也许真的没有一丝偶遇的可能了。
女孩子走到男人停靠的树下,晚风吹起了发浪,涟漪一般漾开,是女的柔美的弯度和形状。
苏以荷睁大黑白分明毫无瑕疵的细长的眼问江述,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述笑开,笑容在瑟瑟的秋风中淡去了寒冷,男人俊朗,眼神温暖,低低地用足够苏以荷以及更多人听见的嗓音,苏以荷,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热烈地追求。
苏以荷张开嘴,颤了颤眼睫毛,姣好的脸上闪现出一种美丽静好的色泽,明明安静地像个邻家女孩却总是有种让男人着迷的艳若罂粟的灵魂,沉默在呼啸的晚风吹起落叶折枝中很钝重地响起,比周遭的一切都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