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看着宋教谕僵硬多时的尸体,徐聘心底生寒,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急喘几口气,才惊恐未定地说了一句:“叫……叫船医……”
确实是服毒自尽的。
胡奕叶朝杰周疏一干人闻讯赶来,徐聘还在惊恐中回不过神,他飞快含糊地看了胡奕一眼,目光死死盯着地面,额角已经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胡奕微微诧异地看了一眼床上那早已死透的人,肃色呵斥侍卫:“怎么做事的?赶紧找块布遮起来。”
缠绵细密的雨水渗入头皮,烟波浩渺的江面升腾起一片朦胧的雾气,一眼望去,除了水,就是雾。
徐聘已在露天的边廊中淋了半个时辰的雨。
阿普河抓着一把油纸伞,着急地在旁边走来走去,她想要给徐聘撑伞,却被徐聘拒绝了。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将方才发生的事的告诉了徐聘。
“你说什么?”徐聘泛白的双唇微张,从木讷发呆中回过神,一把抓住阿普河细瘦的手腕,下一秒,却又压低了声音:“你说的是真的?”
阿普拉点点头:“大人,快去换身衣服吧。”
徐聘非常执着:“你可有告诉别人?”
阿普拉双手合起:“阿普拉向长生天发誓,不会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