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你看,你小师弟长得好可爱!不愧是我捡的孩子。”
越越?
这确实是他师父对大师兄元时越的称呼,可这……他大师兄是吃了ax-4869吗,怎么变这么迷你了?
许燃张张口,想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回到了踟躇山,师父为什么抱着他一个人跪在祠堂,师兄又为什么变成了小孩。
还有很多问题,他都想问,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好奇怪,他明明感觉到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可到底是什么呢?
元时越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许燃软绵绵的包子脸。
“嗯,可爱。”
许燃:喵喵喵???
许燃受到了惊吓,他师兄居然会夸他可爱?真是好害怕呀qaq。
“你说我们叫他什么好呢?这身子还不结实,我用的法需以火属x_i,ng镇魂,我们就叫他许燃好了?”
老神棍又在扯些听不懂的淡了。
许燃想,师兄年龄变小了,似乎连面瘫的功力都减弱了,自己居然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无奈。
“跟你姓,你问过他的心情吗?”
夕萌子不服气地把许燃往怀中一紧:“干嘛?我捡回来的!当然跟我姓!这名字有什么不好?多生机勃勃,多热血沸腾啊!”
元时越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好了。”
许燃欲哭无泪,原来老板说的没错,自己这名字制衡是为了圆他师父一颗中二的心啊。
夕萌子抱着婴儿摇了摇,目光突然温软了下来。怀中的孩子不哭不闹,睁着乌溜溜的圆眼睛,无知而干净地回应着他的凝视。
片刻后,他突然惆怅地长叹一声:“这孩子借火重生,命中却又带了火劫,真是命苦。希望他届时可以太平,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
火劫?这又是什么意思?
眼前突然绽开了一团又一团炫目的火花,这焰火灿烂至极,也不知是献出了怎样的呕心沥血,热浪穿过毛孔刺伤他的皮肤。火光中似乎站了一个人,火焰扭曲了空气,不管吞吐着无情的火舌,将那人焚烧至万劫不复的灰烬中深深埋藏。
许燃面白如纸,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豁出全身的力气妄图拉住那人,却连一片焦黑的衣服碎片都握不住。
眼泪毫无征兆地从他紧闭的眼角滚落。
天望最先敏锐地觉察到床上的异动。
“他醒了!”
舒镜从门外赶进来,走到床边。
“许燃,你醒了?”
许燃疲惫地睁开眼,更多的泪水打s-hi了他的脸颊。
舒镜松了口气,摸着他头顶纱布没有包到的地方,嗓音慢而悠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病房内一切都白得刺目,窗外的梧桐树,最后一片枯叶也凋零在了日光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很不稳定……我知道qaq,很对不起大家。。
不过周末已经把试验做完了,后面会空闲一些,我会努力保持更新的qaq放假前躁动的灵魂已经按不住了,而且最近大概是吃了脑残片,智商开了挂地暴跌……
第28章 鱼妇(5)
“你按住了,别松手。”舒镜嘱咐道。
天望满不在乎地说:“我出手你还不放心吗?”
“挺疼的呢,怕他动起来更疼。”舒镜有些心疼。
天望两手齐上,死死将优钵罗按在书桌上。
“快拔快拔。”
优钵罗的花瓣被天望扣着,想摇晃花瓣表达心情都不行,花心簌簌发抖。也就是他没长嘴,不然这会儿可能都把“有一个故事”的屋顶叫翻了。
舒镜瞅准了机会从上面扯下一片花瓣,优钵罗浑身一僵,继而猛力挣扎起来,天望见目的达成,送了爪子,优钵罗一下子蹦到旁边书架的最高层,张牙舞爪地朝他们抗议,全部花瓣都蓬起来了,像只炸了毛的猫。
舒镜两指夹着那薄如无物的青色透明花瓣,同他告饶:“朋友受了伤,你多担待。”
天望不以为然:“和他废什么话,一朵破花罢了,他还敢造反了?”
优钵罗被这种近似于挖了人家的脏器移植还毫不愧疚的无耻态度气得浑身发抖,一扭身躲没了,估计要气上个几天。
“你看,他不领情吧。”天望一耸肩。
舒镜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行了,拿去给小禾煲汤。”
中午,舒镜提着用雪莲花瓣熬的汤和天望推开许燃的病房门。
许燃坐在床上,听着音乐,正在看报纸。
流行音乐舒镜这种和二、三次元都不搭杠的死宅是没听过的,但是他一下就认出了帝江的声音。
帝江这样前生今生算起来上万岁的老不死,什么恩怨情仇、爱恨缠绵没见过,居然也要为了迎合大众唱这些无病呻吟的口水歌,舒镜想象着帝江每次唱歌的心情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不过抛开歌词,谱曲与帝江的歌声都堪称无可挑剔。帝江是汇集天山j-i,ng华灵气铸化,生来能歌善舞,嗓音多变,音域宽得变态,几乎没有他掌控不了的曲风。
当然他就算没有这些技能光刷脸当花瓶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此刻许燃在放的是一首慢歌,寥寥数句歌词,描述了一个与爱人一别经年的故事,帝江醇厚低沉的嗓音娓娓描出一些零落的画面,不过是黄昏前有只白鸟停在了我的窗台,雨后商店前的水洼里落了一地的星空,发现了早春繁华中一朵顽固地迟迟不开的桃花,错过了红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