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唐修谨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两张担忧焦急的脸。
“丫头醒了!”
唐修谨虚弱的张开口,“…爷爷…”
两位老人同时激动的点点头。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陈老太太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
手掌微微有些干燥糙,却异常的温暖。
唐修谨的眼泪滑下来,夜间那种疼痛欲死的孤寂感被抚平,哑着声音再次唤了一声两人。
陈老太太看着她苍白虚弱的模样也跟着红了眼眶,柔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啊!”
唐修谨抽抽鼻子,伸出手缓缓向自己的右腹,不是夜间那张绞痛,而是丝丝拉拉的抽痛,细间到腹上的纱布,“我怎么了?”
“没事,做了一个小手术,以后就不会再痛了。”陈老太太见她惊惶的模样忙将她的手拉下来。
“什么手术?”唐修谨惊恐的看着她。
“切除阑尾手术。”
“切除?!”
“看你把孩子吓得!”陈老瞪了自已老伴一眼,对着唐修谨柔声道,“没事啊,这东西不影响什么,有的国家孩子出生时就会直接做了这种手术。”
唐修谨依旧不明白切除阑尾手术究竟是什么,但心里揪着的弦却放下来,想到当时的疼痛,后怕道,“当时真痛死我了,恨不得有人一刀杀了我……”
听到这话,陈老不满意了,双眼睁大瞪着她,又是气又是失望道,“你这孩子也是的,你说你那么痛怎么不给我和你打电话呢!平时爷爷叫得挺亲热,一到关键时刻就现原形了罢!”
唐修谨苦笑,身上的痛意似乎因老人别扭关心的模样减缓了些,软声道,“因为当时都已经夜间两点多了嘛,我想着也没那么痛,就想自己开车到医院看看,哪想到后来会那么痛……”这种痛经历一次可真是终生难忘了。
“你这孩子就是没把我们当亲人!”陈老坐在一边咕哝。
“。”唐修谨求救的看向陈老太太。
老太太也跟着轻轻教训道,“你这孩子是真气人,你想过没有,如果昨晚不是小宋刚好听见绅士不停的吠叫声……那得有多危险啊!”
唐修谨低头受教,如果昨夜自己真的一直晕倒在——“谁?是谁发现我的?”
唐修谨恍然醒悟,想起失去意识前映入眼中那双幽深湛黑的眼,想来自己会出现在医院里,应该是那人送自己过来的。
“是小宋啊,在家里听到绅士…”老太太对于一条母狗叫绅士非常的不适应,“听到绅士的叫声,出来就看到你晕倒在门口了。”
“小宋?”唐修谨睁大眼,脑中闪过一张男人的脸,“哪个小宋?”
“你这孩子的记,不是在家里见过好几次嘛,还一起吃过饭,你乱猜人家是妇产科医生的小宋。”
“那个兽医?”那个男人——宋齐慎。
“对。”
唐修谨轻轻眨下眼,“那个……呃,他,他怎么会听见绅士的叫声啊?”而且是在半夜两点钟。
“他和你住一层楼啊,你不知道吗?”老太太奇怪的看着她吃惊的表情,转头看向自家老头子,“你没告诉这孩子?”
陈老一摆手,“我以为你告诉她了!”
得,闹了半天,两个人谁也没告诉她!
唐修谨没理会两个老人的互相埋怨,想到昨晚这男子在自己腹部按啊按的,艰难开口道,“他是……兽医吧?那,他在我身上按什么按啊?”这人,是把她当成动物了怎的?
两个老人回头,看着她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小宋家里是医学世家,他之前是位非常出色的心脏科医师,是这两年才转行做兽医的。”
唐修谨傻眼,从心脏科医师到……兽医,这个跨度,也,太大了吧?
“他和我住一层,我从来没见过他……”
“哦,小宋前阵子回家了。”陈老太太对着她解释道,“改天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啊,这孩子就是懂事,一直陪着你做完手术,天亮了才打电话叫我们老两口过来。”
唐修谨想起意识模糊绝望放弃时突然出现的幽黑眼眸、有力的双臂与温暖的膛以及那份从不曾有过的陌生而放心的安全感,苍白的脸孔突然有些发红,哼了哼,低下头,没应声。
陈老见她低下头,以为她累了,忙让她闭上眼好好休息。
“对了,绅士呢?”想到也跟着出来的绅士,唐修谨睁开眼担心的问道。
“小家伙被小宋先带回家去了,医院里毕竟不让带宠物。不过那小家伙真不错,这次你得救可多亏了它!”陈老满意的说道。
唐修谨也跟着绽开笑容,“嗯。”玫瑰庄园的各户之间可是带有隔音的,虽然不如专业场所那么严谨,但是基本上一户人家打架,其他人家是很难听见的。
虽然夜间安静,但唐修谨丝毫也不怀疑绅士求救时叫的有多卖力。
所以说,忠犬、忠犬啊,这话果然没错。
虽然之前痛的厉害,但切除手术真的只是一个小手术,所以再吊了几瓶水后,唐修谨第三天下午就被两个老人搀扶着坐了车回了家。
既然都是静养,唐修谨还是觉得家里的清静一些。
两个老人见状也没有太反对。
“爷爷,我明明练了太极啊,为什么还会生病?”唐修谨坚决在自己家里休养,所以三个人一起坐电梯,回了她的住处,电梯里,她不满的咕哝。
“练太极也是血之躯,即使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