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工程,拿党和人民的钱搞这样的豆腐渣工程,我要辙了你!”面对九江长江大堤的大决口。他怒了,但遗憾的是,虽贵为总理。他却没有这个权力。
也许在西方一些国家,这些都不算什么,但在国内,在权力和监督不对等,在之风盛行之下,朱老板的这些精神是何等的难能可贵?
范无病又想到了九一年的时候。自己刚刚从美国回来不久,初见朱老板,两个,人之间还没有打过交道,也没有建立起互信的关系,那个时候朱老板也还没有走向前台,只是在实际上操控着国内经济体制改革的事项,随着之后两人的熟识,十几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经济软着陆、分税制、国退民进、重拳打击走私、东南亚金融风暴、国企改革。等等等等,仿佛都历历在目,宛如就在眼前。
“物换星移,八甲占非啊,范丹病又叹了一口台上换了几个曲目,大约走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是歇了下来,身穿浅灰色夹克便装的朱老板跟旁边儿的几位乐师说笑着,非常悠闲的样子。几个人下台来,跟惯熟的朋友们打了招呼,然后往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很快朱老板就看到了刚刚站起来的范无病,不由得有些意外。旋即笑了起来,直接向他走了过来。
“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朱老板不无感慨地问道。
“来听戏嘛。范无病笑道。
“退下来有一百多天了,你算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大人物哦朱老板笑着说道。
“我算什么大人物”范无病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一个混吃混喝的生意人而已。”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若论起真正的影响力来说,范无病现在的能量可是大得很,毕竟在这今日趋市场化的世界里,什么都抵不过一个,钱字,尤其是在海外,范氏投资集团的影响力时越来越大了,多元化的投资使得范无病在各国政商两界都拥有非常显赫的地位。
两个人坐下来,喝了点儿茶水。然后朱老板就提议道,“出去走走吧?。
范无病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这个时候,范无病就看到周围走出来四名精壮的年轻小伙子很显然就是保镖之类了,非常警惧地跟随着他们一块儿向外走,而出了大门之外,就发现外面停留的安保人员也不少,他心里面不由得嘀咕了一声。早就听说因为朱老板在任上得罪人太多。所以退休之后也不得自由的事情,此时看起来倒是真的了。长期以来,朱老板一直从事经济工作,是公认的懂经济的领导人。
他在任上海市领导期间,无论是浦东开发、开放这样举世瞩目的大动作,还是市民天天感受到的通讯、市政、市容、交通等方面,都得到了明显的改观,因此赢得了中央的信赖和老百姓的口碑。
一九九一年,朱老板出任国务院副总理兼国务院生产办公室主任,他的主管范围包括工业、农业、金融等重要经济部门。
他是处理诸多经济难题的行家里手,从上海到京城以后,处理棘手的企业“三角债”由他牵头,解决粮食收购“打白条”由他挂帅。整顿混乱的金融秩序时,他亲自兼任人行的行长。
结果,每项难题都得到了迅速解决。老首长曾称赞他有观点有主张。有魄力,懂经济,这是一个相当难得的评价了。
一九九二年,经济出现了投资膨胀、货币发行过大、物价猛涨、股票集资热的金融秩序混乱的情况。作为国务院副总理兼国务院经济贸易办公室主任的朱老板,在中央主要领导的支持下,果断决策,全力加强宏观调控。
他整顿金融秩序,为治理通胀、使物价降下来奠定了基础,他坚持不搞全面紧缩,只对低水平重复建设和泡沫经济的部分从严管理而对交通、能源、农业及有利于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的部分,则积极扶持。
这样,不仅避免了大起大落。而且保持了经济健康发展。
国有企业的改革、加强农业的基础地位和继续执行适度从紧的财政货币政策等,成为他工作的重点。
从严治政是他一贯遵循的从政原则,他平时言谈举止从容不迫,办事果断,雷厉风行,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拖拖拉拉的衙门风气,并对此不留情面地加以严厉批评。
范无病记得很清楚,有一次,他在人代会上点名批评了一些单位,结果得到了代我们的一致拥护。
他说,我有时批评的确太严厉,这不好,但为什么一定要领导发了脾气才去做呢?有些事情非不能为。而是不去为。但他也坦言自己有一个优点,就是只批评人,决不整人。
两个人一边儿很随意地聊着,一边儿向外面走去,沿着戏楼外面的小湖边走着,湖边有依依的杨柳。枝条垂了下来,随着清风摇来摆去,湖面上则是碧波粼粼,闪动着天光。
“最近是彻底放下来了一”朱老板对范无病说道,“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始终是横亘在心里面,有些担忧。”
“什么事情?”范无病有些好奇地问道。
“就是四大资产管理公司的事情。朱老板说道。
范无病点、了点头,这事儿他是知道的。
一九九七年的年底,中央召开了第一次全国金融工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