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看着胡申河,两步上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狗东西,什么时候由得你一个奴才来问主子是什么意思了?”说罢也不给胡申河说话的机会,转身端起那碗茶嗅了嗅,又转身对着胡申河冷笑,“上好的大红袍贡茶,胡公公喝得够好的呀?”说着抬手就将那盅茶砸在了胡申河的脸上,“你给爷跪下!”
“十四阿哥!”胡申河被胤祯这么一砸一喝,整张脸都扭了起来,声音更是尖锐的几乎要戳穿人的耳膜。
“怎么,我堂堂一个阿哥的话在你这个奴才面前竟是不管用了?”胤祯霍地上前几步像胡申河厉声问道。
胡申河被胤祯那动作吓得后退了两步,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腰杆子又挺直了,“十四阿哥,若是奴才做错了什么,十四阿哥指出来便是。可是十四阿哥您一来什么都不说就对着奴才们又是骂又是打的,这奴才可是不明白。奴才自问在太子身边伺候多时,兢兢业业时刻不敢懈怠,便是太子也是对奴才赞誉有加,奴才如今倒是想问十四阿哥一声,奴才究竟是何处得罪了您引起您这滔天怒火?若是有,奴才上边儿还有个太子爷,断没有您越过太子爷来教训奴才的道理!这要是传了出去,怕是对您也不好吧……”
胤祯冷眼看着胡申河越说嗓门越大,腰杆子也挺的越直,到后来话里竟带了威胁的意思,胤祯眼中几乎冷的要结了冰。
一直到胡申河说完,胤祯才拍掌道,“说的好,说的真好。爷竟不知胡公公您如此舌灿莲花能言善辩。问爷为什么教训你是吧?说爷没资格越过太子教训你是吧?爷就来告诉你是为什么,让你这狗东西死也死的明白!”说着上前抽过刚刚行刑的太监手中的木棍劈手对着胡申河双腿就是一击,直到胡申河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之后胤祯才将木棍扔到一边,站在胡申河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你身边这小太监究竟做错了什么,爷不知道,但是爷知道,他就是犯了滔天的大罪也由不得你这狗东西私设刑堂随意处置!你将太子置于何处?你将皇上置于何处?你这作死的东西竟然敢对他下死手?你说的话爷都听在耳里呢,不把你看在眼里便是不把太子看在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与太子相提并论?你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哈,怪不得这贡茶想喝就喝呢。胡公公,与皇上,太子共享贡品,滋味儿不错吧?”说着胤祯抬起头眼刀子扫了周围垂着脑袋的太监一眼,又接着道,“太子忙于公务,心怀天下,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本该谨守本分,好好伺候主子。谁知如今倒好,该自己干的事儿不干,倒是借着太子的名头来抖威风逞本事了,好的很,真是好的很!太子在朝堂上辛辛苦苦,你们这些狗东西就在后面败坏太子的名声,爷看你们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胤祯便看见孙东喜带着几个小太监已经守在了外面,扬手道,“今个儿我也来教教胡公公什么叫做上下尊卑,什么叫做规矩,什么叫做本分!给我打!”
孙东喜接到了胤祯的眼神,一摆手,身后的四个小太监赶紧上前将瘫在地上的胡申河押到条凳上,刚想抬手打,胤祯又加了一句,“别给爷玩虚的,你们卖人情给这狗东西,也要想想你们的主子究竟是谁!”
两个举棍的小太监齐声应道,“奴才不敢。”言罢便下了死力气朝胡申河打去,没两下胡申河便发出了杀猪似地哀嚎声。
胤祯皱了皱眉头,“给爷捂住他的嘴,这行里这么多主子,要惊着了哪个怎么办?”
“嗻。”孙东喜应了一声,麻溜地把胡申河的嘴巴给塞上了,于是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了棍子打在上的闷响与胡申河的呜呜之声。
胤祯抬眼环视了一圈战战兢兢站在那儿的太监,声音又寒了三分,“爷今儿把话放在这里了,若是再被爷知道你们哪个敢仗着自己是毓庆里的便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坏太子的名声,他胡申河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你们最好给我把这话记在心里烙进骨子里!别觉得我只是说说而已,不信尽可以来试试!”
胤祯话音一落,一众人像下饺子似地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奴才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