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缱绻,“蓝蓝,既然你都知道,那就要学会放下别人的情绪。告诉你自己,这与你完全无关,这只是你敏感的心在作祟。有我陪着你,你还怕什么?”
她想她刚才一定是眼花看错了,他怎么会跟迟里行一样呢?若论困难和问题,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她深吸了口气,身子一扭爬上他口,双手环住了男人的劲腰,轻轻啄了一口,一边用小脸中意着那紧窒柔滑的肌肤,一边诱惑般地说,“予城,你答应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好不好?”
男人的身子一阵紧绷,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干脆而果断地回应她。
她又动动小蛮腰,蹭了蹭,感觉到男人慢慢变化贲起的热情,又要求了一次。
“予城……”
良久,男人才似一败涂地般地无奈叹息,“蓝蓝,我当然……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她立即翻身跨坐在了他身上,深深凝住他的眉眼,说出那三个字。
他心头深恸,勾下她的脑袋重重地吻上两片芬芳香唇,辗转反复,呢喃着满腔柔情爱语,不舍不弃。
也许,只有这样深深地拥抱着彼此,才不会害怕被命运的残酷所打败。
她却比他更急切地包裹住他的一切,深深地探索着,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才能压下心头这愈发浓重的不安怯意。
他们都说,在一起久了的情人,都会产生一种特殊的磁场感应,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起落,甚至能预感到一些事情。
可此时,她希望这只是一种怪力乱神的说词,她不想被这“莫名其妙”的不安感觉打倒。
十指紧紧相扣,身体密密交缠,似乎也爱不够。
隔日可蓝再去医院,没料到田家二佬居然赶来了碧城,一时风波又起。
“不,我不回去,我就要待在碧城,我死也要死在这里!”
田馨仿佛变了个人似地,对着父母又吼又叫,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贤淑,拒绝任何想要碰触她的人,甚至还拿东西扔父母离开。
叫骂声中,可蓝听出原来是方家派人到绵城,将整件事情曝了光。田家二佬是连夜坐车赶来的,等到第二天田馨醒来之后,就说要办出院手续。
她想,难道是迟里行怕他们劝不了,才动用了这最后的逼迫手段,让田家二佬出面解决所有问题?!
“你们别想拆散我和里行,死都别想,我们是相爱的1相爱的——里行他不会背叛我,绝对不会,我们对着佛主发过誓。滚,你们给我滚,我不要你们管,滚开,滚开——”
眼下,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劝得住田馨。她甚至疯狂到拨了输的针头,朝摇晃着输的钢铁架子,朝众人砸来,差点儿伤到父母。
可蓝不得不找来了医生护士,给田馨打了镇定剂,才遏止了一场令痛心的混乱。
“田叔田婶,对不起……”
可蓝流着泪握住两位老人家的手。
“可蓝,这哪能怪你呀!你帮我们家,我们馨馨那么多……搞到现在这样,都是她自己一门心思死心眼儿……”
“现在就办出院手续。这孩子……脾气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我早该知道……回家,不能让她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干出那种缺德事,真是……我老田家就当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债……”
田爸爸大骂一声,声音抖瑟着萎顿下去,一个失力顺着墙角跌坐在地,田母急忙上前搀扶就被老伴打开手,顿时两人都掩面哭泣。
但医生说危险期刚过,还需要再观察两天。这会儿帮忙看护的班长唐瀛丹等几个同学,也都劝田家二佬再等等,但二佬死硬坚持,最终仍是办了手续。
可蓝叫来了司机小虎,田家二佬本坚持要拒绝,唐瀛舟突然拿出强硬的男子气魄,震住了二佬,将田馨抱上了车,终于将一家人送走了。
看着那驶远的车,众人面上都压着沉沉的霾,和惋惜。互相道别后,各自回程。
唐瀛舟叫住了可蓝,“可蓝,上次的事我该跟你说声对不起,当时是我太冲动了。”
“班长,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只是……”
“向予城我不了解,不便评价。不过,我想有些事你还是应该知道的。虽然当年我跟远航也发过誓,绝对不告诉你,要说也得由他来说”
“班长,我想过的事就……”
唐瀛丹眼眸雪亮得刺人,让可蓝顿生歉疚止了声。
“可蓝,当年你自动休学所以不知道。跟着我和远航到李家要公道的同学,好多都被教导主任和他们父母的单位领导劝退学休学,或者安排转了学。表面上是我们不满学校的处理意见,其实都是被迫。否则,不仅我们升学会碰到阻碍和困难,或者永远参加不了高考。我们的父母也会受牵连……但是你们家完全没事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远航父亲那边的关系,他母亲来绵城就是想保住自己的儿子,不被夫家的人抢走。可是没想却出了那样的事,为了确保儿子的前程和未来,他母亲才不得不向夫家的人低头求助,继而达成了协议。远航必须按他们安排的路走,就可以让你不受任何波及,仍然可以无忧无虑地在绵城生活学习参加高考,父母也不会受任何影响。而远航在达成他们要求的目标之前,都不能见你一面,甚至给你一点消息,否则就算你们俩在一起也绝对会想尽办法折散你们。
当时我们还小,见识了那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