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她的心魔在作祟!
☆、(12鲜币)(二十五)荧琼血祭(虐限)
嫩哑的喉咙发出沧茫呼唤痛澈的名字,纤细脏污的脚踝在淡黄细沙内奔驰,她使命往前奔,只想找棵大树一头撞上打醒自己身在的幻象。
他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吗?那到底是不是梦?是不是梦?!
光明的视线里,印著她在一望无际的细沙湾不住跌倒的纤影,哭得浮肿的杏眸布满细沙与红丝,阎翎终於不支昏倒在沙地里。
周围的景色倏然的改变扩散,经过她细丽不堪的胴体慢慢漫延,仅见日正当中的天色有浓稠黑幕涌来,不用晨光四处居然从地底生长出暗红色、各种奇形怪状的花丛草木。
她跌落一个悄然复生、违反自然法存的地界异域里。
暝暝中,耳旁似有说话声念索碎的咒文,阎翎初睁泛红双目,接触到不是刺眼的光线反而是灰蒙诡暗的屋内。
「姑娘!…醒了吗?」旁边两位村民打扮的人关怀探视,居然是牛头马面。
「唉,最近受害的人类又多了几条…」其中一个感叹著。
「你!……你们!」她瞪大美眼,以为自己死了来到曹地府。
「放心,这里是魔域。」看清刷白的花容有著惊吓,这两人忙解释。
魔域!这又让阎翎更为詑异!她不是在噬魔塔里……怎和魔域有关联?难道她刚才真的在作梦,难道?玥没有死……
「荧琼节庆快到了,我们必须快点送她回人间。」才想问明,便听到那两人抱迳自讨论。
「地皇每年一度特赦在人间大开杀戒之日,若发现她在这里一定会很凄惨…」
「姑娘别出去,外面多是我们一样的妖魔鬼怪,」瞥见女孩起身欲冲离的那抹颠簸之影,马面制止。
为何?什麽时候?尖锐的刺疼从腹部传来,阎翎詑异著,她的腹部何时有撕裂伤,而且剧痛非常。
「我们只是低等魔,所以才无法变成人脸,外面全是可以变化人形迷惑人类的生物,尤其非常喜欢你这种花样年华的姑娘,你出去十分危险。若他们把你交给地皇,後果不堪设想。」
「地……地皇?」喃复似曾熟悉的称谓,晶瞳盛满疑问。
「自从皇的心上人死後,他变得更为邪佞、更残暴不仁……」牛头马面惴惴的面有惧意。
「每天把自己关在玉琼楼爱看手下虐杀人类,连我们这些低等魔稍说错话都会被杀,喜怒无常。」
煞是一窒,纤脚往後倒退,阎翎更是好奇。
「所以,姑娘,你能走就赶快走吧!」
待那两个牛头马面采药离开,她往山後绕道探寻,看到一团黑影在黑血漫布的河堤堆叠,成堆尸骸,腐烧的烟味随风煽来强烈的焦臭之气。
暗月浮渠处,纵脉一条巍峨殿,矗立远远一方,前方波群摇曳的树影盖弥成朦胧遮影,周围散发火红色光晕。
四处均是各种长相狰狞、蝎身人面、海陆两栖、或无形手段残的青面獠牙魔物,烧杀掳掠、捅砍逃离的人形,血溅喷洒断头断肢的人体,如柱泼墨。
凄美殿散发的火红气焰,与其下焚烧行尸冲霄向天的火焰形成华豔恐怖的景观。
猎补祭提早开始,各种奇形怪状的群妖发出吵杂亢奋的嘹吼,似解放禁锢的野shòu_yù望无肆屠宰,各处升起的荧荧之火炫染了高空黑稠脓腥的天色。
她双目愕睁,一股天生的正义之气冲出,仅想救走那些被掳来凌迟的同类。
「这里有一个。」
「吆!小姑娘真可爱,」黄发鬼卒发现躲在石後的她,突然闪现大榕树姥姥婆婆凑近满是皱纹欣喜的脸。「让我你的脸。」
「不行不行,她是我的。」千年蜘蛛见她美,也飞来抢分羹。
「我们不要吵了,你们看!你们看!她居然长得……」阎翎被这群妖怪抢来抢去长发散乱,既无法动弹。
「把她献给地皇一定重重有赏,她居然有张地皇讨厌的脸。」鬼婆忽然指著她一对晶瞳被扯得蒙上泪光的芺美容颜讶异著。
地皇!又是这名词……,什麽!讨厌的脸?
「地皇最爱凌虐这种姑娘了,我们真捡到宝!你说我们会得什麽好处?什麽好处?」
疑窦尚未解开,她已被这群似乎很爱登上那座殿的魔民们带上,眩目的眼前一闪掠,她居然倒卧在一个红灧灧的房间里。
我不是食物!我不是你们的食物……,霎见外面一群魔物撕吞入腹她的同类,阎翎美眸蓄满惊惧,腹部一抹撕伤随之烧灼而来。
顷刻,布满红布的房间变成淡黄底长出各色波菊、梅花,外面传来方才带她进来魔物的惨叫声转为静谧。
迅速晕黄的房间里,突兀传来平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阎翎盯住从墙上移近随著跫音放大的黑影。
那样的挑高挺拔的身段,或许穿著披风霸气的衣物显得比平时魁梧,那样头顶长出两条飞翼环住额部似王冠、在光线打照的暗轮廓凝视她的脸。
居然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她想发出声音,「?…」却太惊讶,难道他就是那些妖物口中的地皇,深怕这又是她哪一层轻易就打破的幻象。
那俊逸的脸庞笼罩鸷,他没发一语,烔烔的目光直接落在摊在床上的小女人身上。
「你!……为什麽要出现在我眼前……谁准你待在我床上……」沉悒嗓音隐郁流泄、回盪在空间里有股莫名的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