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冉万里质问,陈啸庭便不疾不徐道:“方才这小厮替卑职剔肉,每刀切下的肉片薄厚极其均匀,卑职见了不由惊奇……”
“于是卑职便多问了他几句……他告诉卑职说,他是在牧场厨房里切菜练的刀法!”
说道这里,陈啸庭不由笑道:“一个牧场里放牧的小厮,为何随时都在厨房里帮忙?一个小小牧场,又有多少菜可以让他切,然后练出如此刀技?”
“最奇怪的是,一个委身牧场的奴隶,却对卑职毫无惧意,对答如流?”
“这像一个奴隶吗?”
听到这里,沈岳和冉万里都若有所思,他们也想起一丝不对味来。
特别是冉万里,此时他忽然发现,自己虽然到这牧场里来了很多次,却没有真正了解过这里。
可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这处牧场真有事也会让他冉万里面上无光,所以他打算将此时暂且糊弄过去。
于是冉万里问道:“所以,仅凭你的这些疑问,便可以定这些人是奸细?”
陈啸庭微微一笑,然后道:“当然不是……”
说到这里,他便转身面向沈岳道:“千户大人,您可记得今年二月,卑职同黄庭黄公公去泰西时,发生的刺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