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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沈岳一门心思就在这事上忙活着。
既然被皇帝点名查案,沈岳肯定是要把奏折中的罪名查清楚,虽然这些事本身也没什么可查的。
而且他不但查了,还好几次都入宫去禀报案情进展情况。
本来他以为皇帝不会见他,可没想到他每次觐见都能成行,导致他这几天成了玉虚宫的常客。
原本因陈啸庭被逮捕入狱,锦衣卫内多数高层还猜测,这次沈岳会不会跟着倒霉。
可看他这三天两头进宫,一副被皇帝宠幸的样子,那些改变了那些等着看笑话人的想法。
还不光是这些人,被皇帝频频接见的沈岳,自己也觉得指挥使的位置稳了。
唯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皇帝在听他汇报时脸上的消笑容,看起来多少有几分怪异。
皇帝那边也没具体指示,所以沈岳给自己定下了拖的办法,一切看后续风向。
让他稍微轻松些的是,在府上住了几天没有见到他后,沈怡在昨天离开了沈府。
这下他可以光明正大回府,而不是躲在衙门亦或者悄悄回家。
一大早起来,简单在家吃了早饭后,沈岳便乘坐马车赶往衙门。
除有紧急情况之外,他都选择马车出现,这样相对来说安全许多。
但马车出行也会更加惹眼,于是沈岳早起的这次出行,就被沈怡派出的眼线看见。
沈怡在家收到消息后,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确实是自己亲爹不想见自己。
否则的话,为什么自己才从沈府回来,他爹就住了回去,之前可是天天都忙于公务的。
“我要当面问问他!”沈怡坐在客厅内,挥退了报信的下人。
在她一旁的徐有慧则问道:“现在就去?但怕是追不上了!”
沈怡却是摇头,然后说道:“不着急,下午咱们过去等着!”
这才是最好的办法,追的话人家会逃,还不如守株待兔来得轻松。
看沈怡脸色凝重,徐有慧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有这样的父亲确实很让人着急。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漫长,但终还是被沈怡等到了下午,然后她便乘车出了门去。
徐有慧本想陪着她,但被沈怡拒绝了,因为她不想让徐有慧看见自家丑事。
是的,沈怡已经认为自己亲爹靠不住,只不过存了最后的希望去相见而已。
待马车靠近沈府外的一条小巷后,沈怡便命马车停到了此处,然后让人去沈岳回家的路上等着。
她本可以去南镇抚司外等着,但为了维护父亲对外形象,沈怡还是决定在沈府外和父亲见面。
大概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沈怡终于等到了家丁的回讯。
“夫人,沈老爷的马车回来了!”
“出发!”沈怡果断道。
巷子另一头,沈岳的马车往府邸大门处赶着,就在距离大门还有三四十步距离时,沈怡的马车经过了沈府大门,拦在了沈岳面前。
“什么人?”沈岳的车夫大声呵斥道,随行护卫校尉们纷纷戒备起来。
为了避免误会,沈怡则在马车内喊道:“父亲,女儿来见您了!”
马车内,闭目思索的沈岳睁开了眼睛,他是真没想到会遭此变故。
此时的心中怒火迸发,沈怡的行为无异于忤逆,这样当街拦下他是什么意思?
而沈怡在亮明身份后,直接从马车内钻了出来,此时他也顾不得抛头露面了。
“父亲,女儿想要见您一面,可是真的不容易!”沈怡面带微笑道,她是给足了沈岳面子。
沈岳掀开了马车脸色,态度很是严肃问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从小到大,沈怡对自己父亲都极其畏惧,但此时她却没有退缩的意思。
“父亲,啸庭他都快没了,女儿还顾得上什么体统?”
说完这话,沈怡也不给沈岳说话的机会,只听她接着说道:“父亲,女儿这次来就是想请您帮帮忙,求您救救啸庭吧!”
猜到沈怡会说这些,可既然已经在皇帝那边表明了立场,沈岳便不可能在沈怡这里改口,哪怕是假装改口也不行。
“朝廷自有法度在,该照顾的为父自当会做,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沈岳叹息道,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他这番表演其实很不错,但他遇到的是沈怡,一个和他相处了十多年的女儿,一个听自己母亲抱怨了十多年的女儿。
至少,沈怡觉得自己比丈夫要更了解亲爹,所以她很容易判断出,自己的父亲说的是场面话。
就跟她小时候,听到父亲对母亲说的甜蜜话,以及给自己同僚们的保证一样,都是那么的心口不一。
于是,沈怡再度迈步上前,来到了沈岳马车外喊道:“父亲,啸庭他为您立下了那么多功劳,您可不能见死不救!”
这下可真热恼了沈岳,只见他直接把马车帘子放了下来,沉声道:“该说为父都已经说了,该怎么做为父比你清楚!”
“出嫁之妇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赶紧回府去!”
后面这话说得极其严厉,说明沈岳是真生气了,因为他最恨别人要挟他,沈怡方才的话就是在要挟他。
“回府去!”沈岳满是怒火下令道。
车夫不得以,只得打马绕开了路,然后从沈怡身侧走了去。
此时沈怡楞在原地,任由沈岳的马车离开,然后便是校尉们跟着护卫而去,原处只剩她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