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家保是真怕啊,哪里还敢下车,两只手死死抓着门把手,就怕像鬼一样的少年拉车门。
少年又哪里知道开车门,他连眼前这个方方正正的大家伙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起来明显晃了一下,陈桂芳上去扶他被他推开,忽然说了句:“笑笑是个好孩子,我看着她长大,不希望她出事。”
“保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陈桂芳感到莫名其妙。
“厚斌比我小几岁,从小一起长大,我当民兵队长,他是小队长,他什么样人我清楚,我还记得你们结婚那会儿,我特意找你说过不能让他喝酒……”
“保哥,天地良心,结婚后我每天都监督他,最多二两,绝对不允许他多喝,那事真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甘家保一把扔了烟头,怒容满面,“要不是你眼红汪梅,要不是你在床头嚼舌根总说汪梅坏话,厚斌会因为甘老师说两句玩笑话拎刀子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