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侯……”褚鸿还想再劝,却被侄女伸手拦住。
他疑惑看向褚文秀,就听她对自己说道:“二叔,看来丹阳侯不会给我们第三个选择。让我自己跟他说。”
虽然担心侄女,褚鸿想了想,还是叹着气闭上嘴巴。
褚文秀对着宁泽行个蹲礼:“民女从未想过,身为女子竟被招揽,要做女官。民女求学是兴趣使然,可是丹阳侯似乎下了定论,再谈无益。既然如此,那民女也有话说!”
“姑娘想说什么,在下听着!”
“如今我等为阶下囚,自然无力反抗。只是民女不喜被人胁迫,丹阳侯若是紧逼,民女也敢已死明志!除非丹阳侯让民女心悦诚服,否则不会让您如愿!”
“哦?”听她这么说,宁泽觉得有点意思,“褚姑娘要如何才能心悦诚服加入我军?”
“丹阳侯得胜,只因一介女流不便进入官署。若民女全力辅佐少使君,您未必得胜!”
“看起来褚姑娘有些不服气?”宁泽笑道。
“自是不服!”褚文秀回答,“丹阳侯掌控全军,一声号令莫敢不从,大军如臂所指,毫无障碍。民女只是跟二叔商议,不能全力助阵。何况侯爷精通法术,桩桩件件皆不公平!除非丹阳侯能够在绝对公平的情况下获胜,否则民女不能心服!”
褚鸿听到这话,顿觉头痛。
他是知道自家侄女的,好胜心太强。什么事都不愿意输给别人。
宁泽却是哈哈大笑:“有意思!那按褚姑娘的意思,咱们各自领兵打上一场?”
褚文秀摇了摇头:“梁州尽归丹阳侯,民女没有可用之兵。”
“那我借你!”宁泽说道,“在场文官武将,你要谁都可以,需要什么兵种直说。”
听到这话,褚文秀有些意外,看一眼宁泽:“丹阳侯是对民女太过放心,还是对您的下属过于放心?就算您不担心,民女还怕兵马不听调度,故意偏向您!”
“没事啊!反正还有上万降兵,都是梁州本地人士。”宁泽说道,“他们不会为了巴结我,故意不停调动,故意输掉。”
“丹阳侯非常人也!”借兵可不是小事,谁知道借走兵马后,对方会如何做。要向诸侯借兵,不管出于何种用途都是极难,没想到宁泽毫不在意。这种人要么无脑,要么对自己有必胜信心。褚文秀知道宁泽的厉害,肯定他是第二种,“不过民女所说的并非领兵打仗!我想同丹阳侯比试兵法,以棋为局,需要每步合乎兵法之道。若民女获胜,希望丹阳侯释放褚家所有人,包括民女在内,让我们回到都乌县不再打扰。若民女输了,便随丹阳侯前往金州,以一身所学辅佐沅熙公主!”
“好!”宁泽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不过我有更好的主意。来人!上沙盘!”
“喏!”
部下很快将沙盘搬进来,放在大堂正中。
“这是……博平郡?”看到沙盘,褚文秀露出震惊之色。
褚鸿也凑过来,不敢置信:“真的是博平郡,还有周边地形。这、这……这是何人所作?”
“这叫沙盘,”宁泽没有回答褚鸿,反而对褚文秀说道,“我命情报人员收集情资,完全还原本地地形,专门用作推演。既然要比兵法,就以它为棋盘,我与褚姑娘各自扮演攻守双方排兵布阵,使用策略决出胜者!”
“沙盘?”褚文秀好奇打量,“果然奇思妙想!”
“褚姑娘觉得如何?”
“甚好!”褚文秀当即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