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
大概就是陈皮和苏柔柔感慨的时候,赵含羞忽然招呼了大家一声:“快来,快来,我要吃这个,你们谁吃?姐姐请客!”
那是一口大锅,锅底下火烧得正旺,锅里面是一团粘粘稠稠的东西。
方才那香气,正在锅里不住的翻滚。
“糖稀?”
“好奇怪的糖稀味道啊!”
于蒙蒙摘下墨镜,凑近看了看,忍不住问商家:“大婶,您这是糖稀吗?”
黑黑瘦瘦的中年大婶点点头,咧嘴一笑:“闺女好眼力,这就是俺们这儿特稀,是花蜜熬的糖稀,可甜了,要不要来一点?”
看到还有人面露疑惑。
那中年大婶又说:“不甜不要钱啊。”
陈皮弯下腰,又闻了闻:“您这糖稀凉了还能吃不?别到时候,咬不动。”
中年大婶:“小伙子,这你就放心吧,若是不好吃,你回来找我退换,一分钱不少你的,全额退钱。”
服务区退货?
这一脚油门开出去,再想绕回来,光油钱都够再买一兜子了。
可耐不住姑娘们稀罕啊。
毕竟都是大城市里长大的独生女,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稀罕物件,都想买,包括苏柔柔眼睛里都是渴望。
不爱甜食的姑娘不是好姑娘。
没有甜食的生活不是好生活。
好姑娘都爱甜。
好姑娘自己就超甜。
五分钟之后。
稀果然被包圆了。
滚烫的糖稀被缠绕在木棍儿上,也没有做什么漂亮的造型,竟然一根就收了陈皮十块钱。
气的胖爷,上下牙直打架。
老子就是冤大头。
谁都别给老子糖稀吃啊,老子不稀罕。
最终,除了陈皮,每个人都举着一根糖稀,开开心心的上路了。就连陆航都要了一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于蒙蒙亲手喂他吃,赵含羞上车前还非常有礼貌的跟大婶挥了挥手,无限留恋地望了望那口花香扑鼻的大锅,却没有发现,那锅的下面堆着一大包鼓鼓囊囊的东西。
是花。
花骨朵异常庞大的花,感觉那花骨朵里像是包裹着什么东西似的。
跟人脑袋的形状特别吻合。
当然,陈皮一行人已经出发上路了,没人再有机会欣赏。
陆航跟于蒙蒙继续撒狗粮。
呕!
甜的齁嗓子。
陈皮仅看了一眼就把后视镜给掰到了侧面,狗粮吃得他反胃。
“哥哥,真得好甜,你不吃一口吗?”苏柔柔小声说着,并且将自己那根粘着淡淡口红印的糖稀递了过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
陈皮稍稍沉吟就准备张嘴舔一口,胖爷不是为了吃糖稀,胖爷就是为了舔一舔柔柔妹子的口红。
“小心!”
突然。
后排座位上的周姝彤大喊了一声。
陈皮下意识的转头。
仅这分神的一刹那。
前挡风玻璃前面。
飕的一声。
就飞过来一团黑影,梆得就砸在玻璃上,然后弹到路边。
赶紧轻踩刹车,打双闪,等车速减慢之后,缓缓的停到应急车道上。
这时候,挡风玻璃上已经溅了一大滩血迹,特别的恶心。
“好像是一条小黑狗。”周姝彤眼神一直都跟着那黑影,最后亲眼看着被撞飞到高速路的护栏外面。
陆航那辆车好像也被吓了一跳。
紧跟着陈皮也停在了应急车道上。
高速上车流不多,陈皮先是将警示三角板放在一百米之外,然后赶紧又跑回来,从后备箱里找了一条毛巾,沾上矿泉水,趴在挡风玻璃那就是擦啊擦。
边擦边咒骂:“真特么晦气。”
能不晦气吗。
大白天撞死黑狗。
老辈人其实是很忌讳的。
出门行路,最烦遇上黑狗,尤其是死狗,这算是大凶之兆。黑狗性阴,最擅抢活人阳气。
相传那锁魂的阴差最喜圈养黑狗。
西方的神话中,黑狗也是地狱看门人的身份,只是多了两颗脑袋。
嘴里骂骂咧咧。
出门的愉悦心情,直接就被这条黑狗给撞得粉碎,一分不剩。
“大概是哪家车主,开车不小心,将自家宠物从窗户里给甩了出来,后面开车的时候,大家都小心一点就行了。”赵含羞打着哈哈强行解释。
呼呼呼……
高速上的风忽然就刮得有些猛。
“好冷啊,周周,你还是先上车吧,我帮胖爷擦玻璃。”张宇看到周姝彤打了个寒颤,赶紧劝着小姑娘上车。
“你们都上车,我自己来,马上就好。”陈皮1700+的战力值,扛揍不扛揍单算,扛风是真的扛风。
一般感冒发烧什么的,跟陈皮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中间在服务区耽搁了一点时间。
后来又被一条黑狗撞了挡风玻璃。
所以陈皮提议,中间就不休息了,咱们一口气开到花溪谷。两辆车子,缓慢而坚定的开始向在高速公路应急车道上,手里举着一块牌子,上面鬼画符一般写着一行看不懂的字。
这可是高速公路啊。
陈皮下意识的打开双闪,慢慢停到应急车道。
拉开车门就跳下去,几步冲到小男孩的身边,怒气冲冲的训斥道:“你不要命啦,怎么能在高速公路上站着呢,你父母呢?太不像话了!”
小男孩看起来大概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小脸蛋白白净净,只是眼神有些诡异的呆滞。
“请问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