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妳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她让我安静下来后,这才徐徐告诉了我一切:原来美女姐姐,就是梓彤曾经
跟我说过的羽仙人,先前梓彤曾说过,她去解放了被妖王囚禁的羽仙人伙伴,羽
仙人为了答谢,给了她一条项鍊仙器。
那一天,我去帮梓彤打妖怪,回来后看见高国飞和梓彤一起走出森林,原来
是因为梓彤的项鍊被高国飞拿走了,羽仙人又说那条项鍊,现在可以控制梓彤,
而且………
「妖王附身在高国飞身上?」
突然我想起曾跟梓彤说过:「我……我很想妳。」
梓彤当时眼眶顿时泛红,低着头,轻声说:「对不起。」
「妳是为了昨天的事道歉吗?」
她低着头没有回答我。
「梓彤——我相信妳——妳不肯说,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吧?」
我确实是懵了,捏了捏脸蛋,面颊上吃痛的红印,说明了我没有在做梦,原
来这不是梓彤跟我在玩的游戏,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些仅是传说,都不是真的
——现在,我知道真相后,也愿意相信这些超越现实的东西了。
羽仙人希望我去地宫把项鍊偷出来,完成拯救梓彤的任务。
她无法陪同我一块去,因为之前,她的同伴也被妖王控制住,所以若她也去
地宫,恐怕也会被妖王控制,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羽仙人给我一颗珠子,她可以
透过珠子帮助我,但是偷出项鍊后,必须把珠子给销毁,不然妖王就可以透过珠
子抓到羽仙人。
在羽仙人的引导下,我顺着甬道,深入抵达地宫的大殿。
大殿裡充斥着,我在树林看过的小妖怪,足有数百隻,牠们眼睛小小的,两
隻爪子耸在胸前,浑身都是毛,整个身躯看起来就像一团蓝黑色的髒东西,大殿
的中间是一条笔直的通道。
通道的两侧各摆放着两具火烛,整座大一共是四隻火烛,幽蓝色的蠋光,透
着一股森然的气息,将整个场面渲染成阴蓝色的,加上周围数百隻小妖怪,一边
吆喝一边跳跃的模样,令人好似来到幽冥鬼殿一般。
我缓缓的靠近,这才注意到通道上的「火烛」,竟然看起来像人形?
「她们…是我族的壮烈牺牲者……」
羽仙人的声音从珠子裡传出来,语气充满了哀戚之意:「这些都是千年前的
大战中,被妖王俘获的族人。」
仔细看——那是四位跪伏于地的女人,均匀地排成一列,每个女人都被铁链
穿了琵琶骨,锁链将这四隻「人烛」,反锁在地面上——她们仰头朝天,双手负
背跪在地上,头部皆戴着,仅露出嘴巴的青铜面具,女人们张着嘴,口腔内塞满
类似石棉的白色物体,乾枯发硬的舌头,也被白色物体包覆着,就像一条灯蕊耸
立于口中,一经点火,千年不灭,照亮大殿的蓝光,就是从她们嘴内透出来的。
每隻「女烛」,全身上下尽皆赤裸,一对奶子悬于胸前,奶头被金属环穿透
,环上扣着细鍊,繫到脖子上的钢圈;她们的肌肤都又乾又扁,就像枯萎的老树
皮,皮肤上充斥着斑驳的刮痕与漆黑的斑点,只是这样观察,就感觉鼻子彷彿闻
到乾尸的霉味。
羽族人的油膏,燃点很低,只要一滴便可以燃烧数月不灭,若直接以羽族人
尸体做蜡烛,其油脂可燃烧万年不灭,这四隻「女肉人烛」
只是妖王放在大殿的照明物。
光是地宫大殿的火
烛,就已让我领教到妖王的残忍,但羽仙人却说,这只是
地宫的前门而已,我们必须再深入。
羽仙人给我的珠子射出一道柔光,包覆着我全身上下。
「这道护体曙光,能使你隐身,你可以凭此潜入偷取项鍊,但要小心,妖王
和白髦能够看破你的隐身。」
「白髦是什麽?」
说话之间,我已经走进了大殿,在曙光保护下,那些小妖怪跟我擦身而过,
都没有半隻发觉到我。
虽然我可以隐身,但因为怕被白髦发现,我并没有大摇大摆地走中间的通道
,而是尽量靠着牆走。
牆壁上是一幅斑剥残缺的壁画,内容是一隻兽首人身的怪物,用隻手抓起一
名女子正欲张口吞噬。
羽仙人说:「这画的就是白髦。」
顺着羽仙人说的话,打量壁画,这才注意到这隻半兽人的怪物,全身长满了
白毛,两隻眼球如铜铃般大,眼珠子是朱红色的,满嘴的獠牙,看起来异常邪气
恐怖。
一路上又看到十来具人烛,沿着地宫通道摆放,照亮了我的前行之路。
往地宫深处行去,地势就逐渐倾斜,顺着微微倾斜的地道前行,残缺不全的
壁画不断出现,皆是各种的妇女与那恶鬼般的白髦战斗,最后被白髦吞吃,这些
壁画估计也存在了也数千年吧?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在这种阴湿的环境中,壁画
色彩依然鲜艳无比。
我急着前行,来不及再去关注邪气的彩绘壁画,只顾着向前。
我贴着石牆而行,砖牆上又湿又冷,还有不知名的粘液,沾在手上能拉出黏
稠的牵丝,地宫内的空气,非常潮湿,呼吸起来,感觉很不顺畅,走出几十步,
忽听牆壁中似乎有声音?我心觉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