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常坐得靠窗边的位置上。
我有没有听错,像她这样的好学生居然会翘课?!
虽然已经春天了,但她还是穿了一件有些厚的外套,我一直观察着她,直到她不
经意将衣服稍微拉开揉了揉手臂上头的瘀血,表情似乎有些疼痛,我走了过去,
她马上把袖子放了下来,紧紧的抓着外套。
我先是跟她聊了两句,然后趁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把衣袖拉高,才发现她整个手臂
都是瘀伤,我又惊又怒,这明显是被人打的痕迹,我无法忍受的看着她问:「是
谁打的?告诉我!」
记得她上次只是摇了摇头不肯说,但这次她却低着头,急急忙忙的把袖子拉回去
说:「没没什么不要问了好吗?」她眼神闪躲着然后盯到了课本上头。
「我怎么可能不问,怎么能不问妳伤成这样到底是谁?我」
我却发现我说不下去,我该用什么身份去问她呢,我心中充满着愤怒以及无力。
她始终不肯看我,将衣袖紧紧的拉着不肯让我再看,低着头看了课本好一阵子却
始终没有翻页,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滴眼泪滴落在课本
上,然后又是一滴,课本逐渐被她的泪水打湿,让我的心口一阵发疼。
我冲动的坐到她的旁边,搂住了她,让她的头埋在我的胸口:「拜託妳告诉我」她的泪水仍没有止住,滴落在我的员工衣服上。
「给我一个保护妳的机会可以吗?」
她纤瘦而充满伤痕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失声的哭了出来,很快的泪水浸溼了我
的衣服,她每流一滴泪,就好像在我心口上扎了一针,我紧紧的搂着她,不愿让
她离开。
一直到她慢慢的平息下来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抬起了她精緻的下巴,看着她迷
濛的眼神,心裡头出现了一股想亲吻她的冲动,但她用手轻轻的将我推开。
「小蓝,我没跟你说过我有男友的事情,对不起」
在那个夜晚,她与我两个人待在咖啡店裡
在那个夜晚,她遍体鳞伤的在我面前哭泣
在那个夜晚,她亲口说出她有男友的事实
意外吗?我在心底问着自己,得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桉,或许我早该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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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此刻,那并不是我最在意的事情。
即便她推开了我,我仍不愿就此放开她的手,我试图压抑自己愤怒的语调说:「
是妳男友打的?」
从小我就特别痛恨会打女人的男人,对我来说,打女友的男人更是畜生不如。
张伶稔用衣袖将眼泪擦了擦,没有开口回答,她静静的看着被她泪水打湿的课本
,于是我鬆开了手。
她就这样子念到点,然后把书裡头,我知道她的习惯,也早早将吧
台收拾好,帮她拿起了包包送她回家。
当我跟她走到上次我追到她的那个路口时,她轻声的对我说:「送到这裡就可以
了,谢谢你。」
我想送她到她家门口,但她坚持要自己回去。
在要分开的时候,她低下了头说:「今天谢谢你陪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对不
起。」
我笑了笑说:「傻瓜,这种小事情不用在意。」
她抬起了头,眼裡似乎还有一丝期盼:「小蓝,以后我还可以来这裡吗?」
我心裡头当然是求之不得:「欢迎,有空的话随时过来。」
张伶稔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转身继续向前走回家裡。
我看着她的背影以及街灯下逐渐被拉长的影子,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承担妳所有的伤心,我默默的想着。
在那之后,张伶稔还是照以往的规律到店裡来,随着时间过去,我跟她也越发的
熟稔。
就在期中考的日期逐渐逼近的时候,她问了一下我念书的进度。
就在张伶稔得知答桉之后,她张大了那美丽的双眼看着我,表情似乎有些惊讶,
自此以后,她便开始逼我一起念书。
她如此说着:「不管怎么说,还是考上大学比较好呀。」
「妳也知道我的脑袋不好,不适合念书,大不了我毕业之后就去扛瓦斯或是扛水
泥」
她直接扯了我的衣服让我坐下:「不要说这种傻话,只要你肯念,一定可以的。」
我无法拒绝她,于是我向大叔递了一个求助的眼神,他却彷若视而不见,大叔你
眼睛是出什么问题了吗?我这种行为已经算是在打混摸鱼了呀,你怎么一句话也
不说呀
那段日子大概是我这辈子花最久时间在书本上的时候,我连做梦都还梦到一堆红
球白球等等机率的题目。
我也知道自己并不是读书的料,也许她三分钟能背起来的单字,我可能花了十分
钟却还是记不起来,但我从来都无法拒绝她,尤其是当她用略带恳求的眼神时。
对我来说,我只要能坐在她的身边,就让我的心情充满愉悦,当我们有着共同的
目标,那更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这天,在大叔进去内场准备东西的时候,我跟张伶稔坐在位子看着物理课本,在
我看着她在白纸上计算重力加速度的题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