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政司那边早得了司礼监文书房通传,但有关东宫案子的奏疏、题本一律马上递进宫,所以万历很快就看到了杨启明递上来这道奏疏。
看过之后,万历便去了翊坤宫。
一见到郑贵妃,万历就怒声质问起来:“你对朕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派人去行刺常洛!”
郑贵妃本就因这事而吓的慌了心神,因为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外界一定会将此事与她这个贵妃娘娘联系起来。
现在丈夫亲自来质问她,更让她有些惊恐,连连解释称这事和她绝无关系。
“你自己看!”
万历气的将刑部的奏疏甩在了贵妃娘娘的身上。
贵妃捡起一看,脸色顿时苍白。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朕万万没想到,你竟还有此心!你怎能对朕的儿子下此毒手!”
万历怒声连连,殿外的宫人、内侍们都吓的战战噤噤。
“臣妾已经说了多次,此事绝非臣妾所为,臣妾也绝无此心,陛下为何不信臣妾!”
郑贵妃抱着襁褓中的幼子梨花带雨,看着甚是可怜。
“不是你,还是谁?”
万历气的直哆嗦,“朕想起来了,你前些日子为何好端端提起潓儿就藩之事,原来却是存了这心思!”
“陛下,你真认为是臣妾要害太子吗?”郑贵妃没想到丈夫竟然如此想自己,也是心死。
万历“哼”了一声:“贼人已交法司严审,若审出什么来,朕绝不会包容于你!”
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独自发呆的贵妃娘娘。
许久,贵妃娘娘才移步至床边,将幼子放下,轻抚他的脸蛋泣声道:“儿啊,有人要害我母子,唯今,只有你亲爹能救我们了。”
说完,替常潓盖上被子,默默走到边殿小厅,将一个信物交给了一直呆在其中的紫丫头。
“快去,让他无论如何也要设法营救本宫,否则本宫定性命难保。”贵妃娘娘说完又将一张小纸条塞在郑紫手中。
郑紫一声不吭将那纸条放在贴身隐秘处,悄无声息的从小厅中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