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我们这苏克素河的鱼啊,真是这关外最肥美的了,从前就有汉人的贩子过来叫咱们打鱼运到沈阳,抚顺去卖呢...”平日带领村子里人到河里打鱼的一个女真老人笑道。
这时,一个八岁的小孩却突然叫了一声:“阿牟其,你的耳朵受伤了么?”
小孩的母亲董鄂氏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个军官的耳朵上面有血迹,而且侧额头上还有两道不细看就看不出的破口子。
董鄂有点困惑了,她朝别的人看去,突然发现这些人的脑袋好像都是新剔的,并且脑后的小辫子看起来也好像是新扎的。
没等董鄂氏叫出来,那些还在和村子里述说自己英雄事迹的正红旗官兵就突然起身,抄出他们的佩刀向着人群砍杀起来。
惨叫声,惊吓声,哀号声一下响彻在大伙房村的上空。
半柱香后,那个壮大一边将刀在一具女真老人的身上来回擦拭,一边对部下说道:“疏忽了,没想到叫个建奴崽子看出破绽来。”
“大人,他们?”部下似乎有个难题。
那壮大扫了眼那帮被吓的浑身颤抖的妇人孩子,面容明显犹豫了下,继而内心似乎在挣扎,最终,他咬牙道:“许千户曾说过,建奴是全民皆兵,老人孩子都是兵,妇人虽没上战场,可射向我们兄弟身上的箭枝都有她们的一份力,所以,手软不得。杀奴不是请客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