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脸上有微笑”大佬晋升本书盟主大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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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嘴鸭子还能飞了?
万历很生气:“到底怎么回事!”
“这也是奴婢为何深夜进宫见陛下的原因…”
魏良臣知道火候到了,于是他供出了马堂和刘成。将王曰乾所说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误的告诉了万历,但却掩去了王曰乾最后说的那句话。
那句话杀伤力太大,哪怕魏良臣的基本盘是落在东宫那边,而非福王,但他也绝不能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万历。
因为,万历和郑贵妃还能罩他这假太监七年。
和郑家的利益关系,是矛盾也是不矛盾的。
需要辩证的看待这种关系,而不是非黑即白。
这是于公,于私的话,就则是更不能让丈母娘完蛋。
郑贵妃若是完蛋,寿宁作为她的嫡亲女儿自然会受牵连,那么海事大业必然会受到影响。
不需什么大动作,只要那帮皇家国戚见风使舵,纷纷“撤资”,魏良臣就得宣布创业失败了。
毕竟,眼下,他还没有实力赖账。
而如要扩充实力,他还得指着丈母娘出点力。
“……王曰乾说马公公得了盖州的藏银,刘公公得了辽阳的藏银,二人都不想自己吞银的事被外界知晓,所以便欲除掉王曰乾灭口。王曰乾走投无路之下,这才潜入宫禁放铳,之后诬告孔学等人谋反,乃是欲图将此案张扬,以便掀起大案,达到鱼死网破目的…”
魏良臣说的这番话都是真话,事实上王曰乾就是这个目的。
只有把事闹大了,三法司严查下去,不但刘成、孔学他们跑不掉,最后马堂这个秉笔也别想脱身。
这也是无奈之举,也是十分凶险之举,王曰乾不是真的没有路走,也不可能往这死路上钻。
万历听的表情凝重,他没想到高淮的藏银竟是叫马堂和刘成得了去,而这两人竟然都未曾向他这个皇爷禀报此事。
后者倒罢了,乃是贵妃信重的,可前者却是他这皇爷无比信重的人!
这让万历莫名心酸,有被人欺骗的伤感。
魏良臣瞧在眼里,不动声色。
半响,万历呼了口气,道:“王曰乾真是这么说的?为何先前在刑部时不曾交待这些?他若是想鱼死网破,缘何还瞒了这些?”
魏良臣心中一突,万历这问到点子上了,他却未慌张,而是沉声道:“因为有些人可能不愿陛下知道真相,而这一点,王曰乾也清楚,故而他不敢说。”
“这是什么意思?”万历眉头微锁。
魏良臣微微垂头,并不作答,他相信万历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个误导,也是个轻重问题。
王曰乾在刑部坚称坚告的乃是谋反案,这也是事实。
魏良臣却要误导万历相信王曰乾是诬告,只是为了掩藏高淮藏银这案中案。
如果案情真相纯是诬告,只是关系高淮藏银,那此案肯定不会如今天这般在朝堂内外掀起轩然大波。
矿监税使的事再怎么重大也绝不能和贵妃牵涉谋反相提并论。
那么为了达到目的,王曰乾便不能如实供述,他得先攀咬,把这案子搅混,搅到最后,谁也没有好下场。
魏良臣希望万历能顺着他的思路想,但又不能直接说出来,所以就得诱导。
外朝历年来对皇帝的态度就是这诱导的助推力。
万历似有领悟,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但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他问道:“那他为何敢对你说?”
魏良臣道:“奴婢只是告诉他我是陛下派来的,他有任何话奴婢都可以转告陛下,而不必担心陛下听不到他所说的。”
这话显然是把外朝给绕了进来,且十分诛心。
万历闷哼一声,继而问道:“孔学招了么?”
“招了,和王曰乾所供吻合。”魏良臣点头道。
“供词呢?”
万历伸手示意魏良臣将孔学的供状拿给他看。
魏良臣却摇头道:“没有供词。”
“没有?”万历一惊,“怎会没有供词!”
魏良臣沉疑了下,坦率道:“陛下,奴婢以为这件事没有供词比有供词要合适。”
万历露出茫然表情。
“陛下,高淮藏银的事不能为外朝知晓,否则于陛下名声不利,于各地矿监税使也不利。”魏良臣提醒道。
万历恍然大悟,确实不能有供词,否则叫外朝看到,恐怕又要借题发挥,奏请他这皇帝收回那些矿监税使了。
“王、孔二人现在诏狱么?”复走到榻边坐下后,万历问了句。
魏良臣回道:“奴婢信不过锦衣卫,所以不敢把人关在诏狱,而是带去了东厂。”
闻言,万历十分不快:“朕的亲军指挥你都信不过,朕岂不是天天要提心吊胆?”
魏良臣低头不语,刚刚他可是说过锦衣卫拦他的事。
万历见了有些烦燥,怒道:“曹元奎和刑部那个主事是怎么回事?朕让你查案,不是让你杀人!”
魏良臣道:“奴婢只是执法而矣,奴婢既奉陛下旨意查案,那抗旨不遵者按律便当诛杀。”
万历滞了一下,摆了摆手:“以后没有朕的旨意,不要乱杀人。”
魏良臣却道:“陛下,奴婢将王曰乾、孔学二人处死了。”
“什么!”
万历惊的是身子一震,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他们不能活。”
魏良臣摇摇头,“王曰乾虽是诬告,可姜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