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我不应该抛弃当初的信仰,该继续带领赴死社和岛国人对着干。我说你真的有毛病,而且还病得不轻,我现在的日子过得挺好的,不想再回到过去,你懂不懂?”
“我不懂!”
林敢当声音有些嗓哑,表情低沉,眉宇间流露出一种浓烈的失望情绪。
“陈味铭,你怎么能这样想?你这不是堕落吗?你难道真能忘记当初的誓言?忘记咱们是怎么热血沸腾的做事吗?你知道赴死社有多少人是希望你能重新回来吗?”
“哦,赴死社还有人不死心?”
听到这话的陈味铭眼皮微颤,眼底迸射出两道锐利精光,看向林敢当的眼神也变得玩味起来。
“林敢当,你不会又重操旧业,又将赴死社给组建起来了吧?”
“没错!”
林敢当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抬头挺胸,虽然说穿着还是破旧不堪,但身上那股气场却非常强大,足以让人忽视掉他的衣着。
“我就是要和那帮小鬼子对着干,你是清楚的,我当初组建赴死社不就是这个目的吗?那么多志同道合的同志一起做事,多带劲!”
“后来我为什么会解散赴死社,你也是明白的。不过咱们不说那些过去的事情了,就说现在吧!现在我把赴死社又给重新组建起来,你要不要过去见见大家伙?好多都是你以前认识的人,他们都很想你。”
林敢当的话语中凝聚着浓烈的期待。
“好,我跟着你去!”
陈味铭听到这些后眼瞳微不可察的缩了缩,起身就说道:“走吧,我也想要见见以前的那些老朋友们,看看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好,走吧!”
林敢当转身就开始带路,陈味铭默默的跟随在后。
该死的赴死社,你竟然还敢死灰复燃。
林敢当,当初就不该留下你这条狗命,要是说整死你的话,何来这种麻烦事?
不过不要紧,现在去见见这个赴死社也好,要是说确定这事是真的,我正好把你们一锅端掉。
反正黑九这两天也应该是憋着一股火想要发泄,正好把这事交还给他去做。
丁香居外停着两辆黄包车。
“咱们走着去吧?”林敢当说道。
“走什么走?走到什么时候?上车上车,我请你去!”陈味铭懒洋洋的说道。
“好嘞,谢了。”
随着两人分别坐好,黄包车便开始向前拉去,拉着拉着陈味铭就感觉眼皮有些低沉,脑袋一歪就昏迷过去。
旁边的一条胡同。
“苏队长,接下来的事就靠您了。”林敢当眼中充斥着一种希望。
“放心吧。”
苏天佑扫视过去昏迷不醒的陈味铭,淡然说道:“即刻带回去!黄九陵,你带着人去将丁香居给我抄了,将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查收!”
“记着,只要是丁香居的人,一律都不准逃走,不管是厨师还是掌柜的,都要一体逮捕!”
“是!”
丁香居这个据点也就此拔掉。
……
北海商会,临时总部。
已经接到解除令的黑岛川雄总算是能出来透透气,对他来说这两天苦行僧般的生活尽管不算多糟糕,但绝对有点压抑。
他是间谍。
但他现在着的是一个个荷枪实弹的队员,黑漆漆的枪口就是最好的威慑。
即便在场的人中有身份高贵的,可面对这样的枪口,也是敢怒不敢言,生生的将所有愤怒和憋屈都压制在心底,猜测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物走私?真的吗?
什么?
被控制住的柳城也是有些懵逼,他竟然会因为这事被抓住。
但不对啊,要只是文物走私的话,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吗?还需要把我的下巴也卸掉吗?
肯定不是因为这个!
该死的,绝对是我的身份暴露了!
该死的,我就迟了这么一步,我想的是明天就开始对整个蛛组进行转移和撤退的,谁想楚牧峰居然真的采取行动。
现在问题是,到底是只有我这里被发现,还是说蛛组的其余几个巢穴,也都被攻破,希望只是这里吧。
一种浓烈的不甘心情绪在柳城体内激荡。
叶眉同样如此。
这时候的她已经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谓的文物走私只是对外打出来的幌子,楚牧峰绝对是调查出来自己的底细。
真是可笑啊!
亏我这边还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够策反楚牧峰,却不知道人家早就拿起了猎枪,瞄准了自己脑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华夏古语:大意失荆州啊!
前后不超过十分钟,楚牧峰就将人全部带走,王格志则留下来负责善后。
这种善后不是说让这群客人过来登记下就能离开,也需要去警备厅问话。
谁敢说这群人中没有被蛛组策反的吗?他们会这么兴高采烈的过来参加酒会,本身便值得怀疑。
怨声载道?
无所谓,你们就算是有天大的怨言和委屈,也都得给我忍着。
这事眼下是警备厅刑侦处一科的大事,我们是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纳善画廊就此沦陷。
……
就在这边展开行动的时候,裴东厂那边也带着人开始行动起来,他的目标是距离纳善画廊没有多远的那个四合院,里面可是有着四个蛛组的间谍,必须将他们无条件地全部擒拿。
事实证明,